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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19 AM

聽語 -【貪睡狀師】《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8-7-18 11:51 PM 編輯

【書名】:貪睡狀師

【作者】:聽語

【內容簡介】:

      一位A大法律系的少年,在一次和青梅竹馬出遊占卦時,雙雙莫名其妙地穿越到大清帝國,穿越之後兩人失散,少年在揚州城時,因誤穿了青竹學院的衣服而被「救世堂」的林夫人誤認其是相公請求老友幫忙所找來的狀師,又因狀師榜上第九十名『情刀意劍白羅扇』唐鏡文的挑撥,少年正式接受委任,成為強姦殺人案的被告狀師...

二十件狀師獨有的神兵器、羊皮地圖、狀師榜上百強狀師的連番出現,再加上一件件神秘又離奇的事件...少年與大清的狀師們演繹出一場場震撼人心的比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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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21 AM

第一節 謎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誰~~誰在跟我說話」

  「救我~我是被人冤枉的大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在哪」

  「嗚~~嗚~~真得不是我做的,相信我大人」

  「出來!你是誰,快點出來!」

  「童……昂……星……」一個穿著老式灰色西裝,白髮斑斑的老教授正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折斷手中的粉筆,兩眼像快要爆發的火山死命的看著我,並大聲叫著我的名字把我從夢中喚醒。

  從夢中被拉回現實中的我,發現自己又莫名奇妙地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嘴角還掛著一條細細長長的口水,眼角順勢看向四周,只見全班的同學哄然大笑又開始對著這每天起碼要上演一次的戲碼,個個睜大雙眼準備欣賞這埸好戲,我一瞧發覺不對勁,趕緊用手往嘴一抹把口水擦掉,屁股就要往位子坐回去。

  「童昂星你給我站著,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每天上課都在睡覺,你是豬啊~真不知道你是怎樣考上A大的」講台上的老頭忍不住發彪起來,完全不顧學者的形象,一開口就是破口大罵。

  「當然是靠實力啊~」我低著頭心裡嘀咕的說著。

  「今年你就大四了,七月就要畢業離開校園,也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一下,想我們A大是全國法律系排名第一的學校,多少人想要進來都沒辦法進來,但是有些人進來了卻整天在睡覺不思進取,真是丟人現眼,也丟你父母的臉」老教授又開始如黃河江水連綿不絕的開罵。

  「我們繫上每年都有無數優秀的學生會應屆考上律師、檢察官和法官……」我低頭啐啐念著這又臭又長一陳不變的陳腔濫調。

  「我們繫上每年都有無數優秀的學生會應屆考上律師、檢察官和法官,你們這班可要好好把握這離畢業最後的時間,努力衝刺,不要輸給另一班的學生,不只為自己也為班上,更為我們A大爭取更高的榮譽,今日你們以A大為榮、明日A大以你們為傲……,童昂星你在那低頭啐啐念些什麼!」老教授原本在講台上陷入忘我境界激動的「用力」勉力我們這群在他眼中不長進的朽木,但不知今天怎麼回事居然有時間看向我。

  「沒有!我沒有~嗯~我是將教授您老人家的話一字一句莫念一次,好銘記在心,讓自己以後可以隨時警惕,不要忘記」我抬起頭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氣不喘的將這「肺腑之言」說了出來。

  「真是孺子可教也~很好~古人說:知恥近乎勇,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要勇敢去面對並且努力去克服它,想我們中華民族5千年來……」老教授忘了自己是來教法律的,反而講起古代歷史來。

  當!當當!救命的下課鐘聲終於從窗外傳來。

  「咳!咳~大家都知道自己身負了是5千年來中華民族的希望了吧,今天我們就上課上到這裡,下課!」老教授終於停止了那猶如老太婆裹腳布的長篇大論,走下台出了教室。

  我呼了一口氣,全身無力地坐了下來,正當我企圖想要從那八股的訓誨中回過神來時,一隻有力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害我身體沒來由的震了一下。

  「酷哎阿星~加上這次己經是第九百九十六次了,加油!再4次就可以榮登本校的睡覺王」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我的好友兼損友劉偉棟又在幸災熱禍。

  「不過你還真行,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可以睡得如此厲害,睡得如此有特色,睡得全校出名,兄弟~我相信找遍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人可以與你相比,我看找一天去幫你報名金氏世界紀錄,你一定可以榮登榜上,到時……」劉偉棟從我身後走向前來,坐在我面前的空位上用手托著下巴戲虐道。

  我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枝筆朝他的臉上丟去,劉偉棟見狀機靈一閃,躲過這次偷襲,但我已經收好書包走向教室大門。

  「阿星等我~不要走麼快,等等我啦!對了~我昨天新買了一款電腦遊戲,要不要來我家玩」劉偉棟看我不理他逕自走出教室,也趕緊背起書包,在後面大聲嚷嚷地跟來上來。

  「媽!我回來了,我在劉偉棟家吃過飯了,我先上樓洗澡」回到家的我在玄關處鞋子一脫,向在廚房裡的母親大聲報了個平安,便往樓上走去。

  「唉~到底怎麼了,最近睡覺老是做著那個夢」上樓進入自己臥房的我躺在床上,雙手壓在頭下眼睛看著頭上的天花板,對最近睡覺發生的怪事煩惱著。

  「難道是睡太多了,不可能呀~從小到大我都是這樣睡的,如果有事發生早該發生了,怎麼會最近一個月才發生呢?還是……沾上髒東西或是撞邪了」想到是碰上不好的東西時,我緊張地挺起腰桿坐了起來。

  「如果是被髒東西碰上那可就糟了,這……怎麼辦才好……有了……護身符!老媽去年到泰國幫我求了一個四面佛的項煉,我記得是放在……」我從床爬了下來,開始翻箱倒櫃,尋找那個印象中模糊的四面佛項煉。

  過了片刻,還是找不到那條項煉,我著急的暗自道:「怎麼會不見了,我記得我明明是把它放進在書桌的抽屜裡的呀,怎麼就是找不到。」

  「媽!你有沒有看到你上次送我的四面佛項煉……」我放聲向樓下的母親問道

  「沒有啊~上次不是送給你了嗎?」在廚房正在切水果的母親聽到我在尋問那條項煉的事,先是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平常連動都懶得動的我,居然會找東西,但還是很快地回答我所問的問題。

  「可是我找不到~」我繼續大聲問道。

  「那你去問問小蘭吧,昨天她才來幫你整理你的狗窩,也許是她把它收在哪個地方了」母親聽到我反常著急的聲音,就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昨天下午小蘭有來過家裡。

  「喔~」我回來一聲後仔細看一下房間四周,果然變乾淨許多,剛才一時沒察覺,現在看來,小蘭真得有來打掃這個房間。

  母親口中的小蘭是我在幼稚園時就認識的女孩子,可能也是我這一輩子唯一認識的女孩,因為我連睡覺得時間都不夠,哪裡還有時間去認識女孩子,想起幼稚園時的我還是很會睡,有事沒事都在睡,而小蘭那時是班上的女霸王,只要讓她看到有人在欺付弱小,她定將犯事者打得滿頭包連男生都打不過她,記得有一次當我們在午休時,一群男孩子仗著老師臨時有事稍微離開片刻,竟拿著彩色筆在我臉上作畫,一睡起覺就像動物在冬眠的我根本渾然不覺,正當他們玩得不亦樂乎時,小蘭剛好尿急起身要去上廁所,可想而知一場英雌救呆呆男的情節就此展開,最後跟電視肥皂劇一樣,邪不勝正,打得那群男生倒地哇哇大叫,等老師回來時又在老師面前告了一狀,而老師看著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正哭著的小男孩們,和一臉剛睡醒根本不知道己被劃成大花臉的我,微微笑了笑就把我拉到小蘭旁邊並摸著她的小頭慈愛地說道:「小蘭好棒喔~會幫老師照顧其它的小朋友,小星以後就請你好好照顧他喔~」

  「老師我會聽你的話,好好照顧小星」小蘭聽到老師的稱讚,高興地拉著呆呆站在一旁茫然無知的我,認真得對老師交待的任務回答著。

  從那天開始、國小、國中、高中都很巧地跟她在同一個班級,所以小蘭就一直在我身邊做護草使者,我完全沒有想過在發生那件事後,幼稚園的老師早就找了小蘭和我的父母,並把他的安排向他們說明,看著好動又充滿正義感無處發洩的小蘭和軟弱貪睡需要人照顧的我,二方家長都很滿意這樣的安排,於是在他們佷有技巧的安排下,我以後求學的過程中都跟小蘭在同一個學校甚至同一個班級一起讀書,直到大學因為有分系所的關係二人才分開,但她還是跟我在同一間大學,她是A大社會心理學系,而我是A大法律學系,如果今天母親沒有提到她,我都快忘記有一個禮拜沒見到她了。

  「687-98……」我拿起放在床頭的電話,撥起她家的電話號碼。

  「喂~~這裡是江家,請問你要找誰」電話的頭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江伯伯您好,我是阿星啦~小蘭在家嗎?」我聽出是小蘭父親的聲音,連忙打了聲招呼並表達來意。

  「你是阿星啊~真是難得,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來,你好久沒來江伯伯家玩了,什麼時候有空,記得來這裡坐坐」江伯伯聽到是我,開始噓寒問暖。

  「嗯~~嗯~~江伯伯我最近比較忙,所以才沒有時間去拜訪你,等過幾天我報告作完之後,我一定會去找江伯伯聊天」對江伯伯突然的邀約,我在完全沒防備下,只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呵~~好等你」有空「記得來我家坐坐喔,小蘭去武館了,可能要十點才會回來,你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江伯伯幫你轉告她,或是等她回來,我叫她打個電話給你」江伯伯先是取笑我一番,因為他可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怎麼有可能不知道我是個一有時間就呼呼大睡的人,哪一次去他家不是小蘭強拉我過去,叫我自動自發去他家,那只有一個字「難」啊,取笑玩後知道我是來找小蘭的,看看手錶便把小蘭的行程告訴了我。

  「不用麻煩伯父了,其實也沒什事,明天我去學校找小蘭當面跟她說就好了」聽到江伯伯取笑的話,我臉一紅,再聽到小蘭不在家,於是再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就把電話掛了。

  「小蘭怎麼又去武館了,真不像一個女孩子家,別的女孩子每天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有事沒事就去連誼找帥哥,再不然就是去喝歌、看電影或是逛街買衣服,哪像她一、三、五是跆拳道,二、四、六是劍道,星期天還去學坐禪,真令人搞不清楚她一個女孩子家學這些要做什麼……」我完全忘記從小到大被她從不良少年手中救過多少次,誰叫我一付弱不禁風又嗜睡的樣子,從幼稚園到現在都是不良少年心中最佳的獵物,要不是有小蘭……嘿!嘿!嘿!早就去重新投胎了,哪能頭好身體壯的坐在床上啐啐念。

  「算了~不管她了,還是來睡覺吧!」一想到要睡覺,我就高興地伸個懶腰,棉被一掀,飛快地鑽進被窩中。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聖母瑪利亞,請你們保護我,讓那惡靈不要在來纏著我,阿彌陀佛、阿門」在被窩裡的我雙手合掌,向滿天神佛請求庇佑後,稍微安心地閉了眼,很快地就進入夢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22 AM

第二節 水晶球

  「阿星你生病了是不是?」劉偉棟關心地問著,並且左手一伸放在我的額頭上量我的體溫。

  「我沒有生病,把手拿開」我撥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著。

  「還說沒有~你今天根本不像平常的你」劉偉棟瞪著我認真地說道。

  看他說的認真,我也全身上下檢查了自己一遍,左看看右瞧瞧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於是回答道:「沒什麼不一樣,手腳都還健在,臉上也沒有沾到東西,衣服也沒有破洞,很好呀~」

  「我的天你是真不知還是假糊塗,今天你一整天上課都沒有睡覺對吧,剛才刑法老師還在全班面前大大讚讚你一番,說什麼你終於洗心革面、浪子回頭、重新做人的話,還要大家跟你好好學習,你都忘了嗎?平常的你一天少說也要睡個5、6節課,還說沒發生什麼事,你騙誰呀,疑~~你的眼睛怎麼黑二圈,是不是……我知道了,你被人恐嚇勒索了,對不對!你不聽從勒索而被不良少年打傷了,是不是?」劉偉棟本來像是看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在那瞎攪和,但後來不經意看到我臉上一雙熊貓眼,更是煞有其事的糊亂說起來。

  「你不要那指天指地的糊亂瞎說,我是因為昨天沒睡好,所以一雙眼睛才黑黑的,再說,我上課不再睡覺而認真聽講,你應該要為我感到高興,怎麼反而一付失望的樣子,而在那大驚小怪的嚷嚷著」我強裝鎮定的責怪他,其實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因為我沒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怪聲音又出現了,吵得我根本沒法子睡覺,因為只要眼一睜,怪聲音就不見,而等眼一閉睡著了,它又開始在我腦中不斷徘徊,就這麼來回遮騰,直到早上小蘭跑來我家把我從床上拉起,才結束這場磨難,但我實在不想讓這位好友操心,所以只好向他撒謊並且沒好臉色給他看。

  小蘭昨天回家後聽到父親說我有打電話給她,高興地一早就跑來我家,因為對她來說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我這懶鬼居然肯犧牲睡眼時間打電話給她,在她印象中還是第一次,在我告知自己最近常做惡夢而無法安穩睡覺,想要問她有沒有看到我的四面佛項煉時,起初她還嘲笑地對我說:「恭喜你阿星,你的嗜睡症終於有救了」,但等她看到我一雙黑到發紫的熊貓眼和頹靡不振的精神時才發覺事情真得很嚴重,於是答應我回去找找看,並且約好下課後在校門口見。

  「反正說不過你,但是你要是有什麼麻煩事或是解決不了的事情,千萬要跟我說,做兄弟的一定挺你,喂~阿星,今天上完課要不要在來我家玩昨天那款射擊遊戲,還有……你看這是什麼……」劉偉棟義氣的表現讓我深深感動,其實想想我們認識的經過也真是莫名其妙,從大一上課時他就坐在我旁邊,但就如他所說,我一天到晚幾乎無時無刻在睡覺,而他則是剛擺脫高中升學的壓力,所以在他考上A大後,就立志要把以前沒玩到的時間通通補回來,於是他一有時間就翹課去泡網咖、把妹妹、或去跑社團,起初我們根本連見面都難得見上幾次,更不用說是對話聊天,或許是糜爛的生活容易讓人覺得不真實,玩久了也太無趣,當他大二時就慢慢把心回到課業上,在他發現每次上課時坐在身旁的我總是流著口水趴著呼呼大睡時,漸漸對我產生了興趣,就這樣他成為我一生中第二個朋友,但到現在他還是堅持七分玩樂三分讀書的原則。

  「坐過來一點,這可是我上網偷偷訂購的光碟,嘿~裡面可是日本現在人氣最旺紀香的寫真集,可不要說兄弟我沒有照顧你,這好東西想買還買不到,現在黑市可搶手,要不是我是那個網站的老顧客,還不一定弄得到,怎樣……我爸媽今晚都不在,要不要來呀~~~」劉偉棟先是用手勾著我的肩膀,使得二人的距離更近,接著抬起來四處張望一下,才悄悄地在我耳邊小聲說著書包內那二片光碟的內容,瞧他說得得意樣,真令人受不了。

  我實在是沒有興趣,要知道這種光碟一看起碼要一個多小時,足夠讓我睡個小覺,要是平常沒事,看在這位朋友熱情邀約的面子上,我還會免為其難的陪他,但今天實在不行,於是我滿懷歉意的向他說道:「阿棟不好意思,今天沒有辦法陪你,我早上己經跟小蘭約好,下課要去找她」

  「你跟小蘭約好了,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剛才白費唇舌,不過做兄弟的不會這麼不上道,但是……真看不出來你這個貪睡蟲還會記得今天是情人節,還約了小蘭」劉偉棟推了我一把,並且一雙眼睛露出奸詐的光芒,上下打量著我。

  「我不知道今天是西洋情人節,我是……」我聽到劉偉棟誤會的話,急忙要澄清自己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哪知話還沒說完,就硬聲地被他打斷。

  「好……好……好了,不用再說,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不過做兄弟的我為了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來……這個給你」劉偉棟打斷我的話後從他的皮夾內拿出一個東西並且拉起我的右手掌把東西放進去,又順勢把手掌合了起來,接著就一溜煙的不見蹤影

  當他消失在我的視線後,我緩緩打開右手的手掌,真是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昏倒,這臭小子居然塞一個保險套給我,我馬上在心中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接著收拾好書包後就往學校大門口走去。

  「小蘭,電影看完了,飯也吃了,你可以把四面佛項煉還給我了嗎」走在熱鬧街道上的我正哀求小蘭把項煉還我,但為什麼我和她會去看電影和吃飯,這可說來話長。

  當我走到校園門口找她時,只見她早己站在門口等我,等我看到她要跟她問有關項煉的事時,她搶著先說:「阿星我找到你的四面佛項煉,但是你讓我等了十分鐘,你要怎麼賠我,你看現在6點10分了己經趕不到上劍道課了。」,原本聽到她找到項煉正歡喜的我,在聽到小蘭後面的話後就覺得不妙。

  「那你要我怎麼賠」我懶得動腦,便將問題丟還給她。

  「那……你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都要陪我,如果……在這期間中你讓我感到滿意的話,我就把項煉還你,當然!十點一到我也會還你」小蘭似乎知道我會怎麼說,就將之前想好的詭計用上。

  於是小蘭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就一股腦的拉著我開始今晚的活動,這也是為什麼我現在要請求他把項煉還我的原因。

  「還沒!還沒!我玩得還沒盡興,你還要再陪陪我,否則,休想我把項煉還你」小蘭不理我的哀兵策略,反而從口袋中把四面佛的項煉掏出在我面前晃啊晃,一付吃定我的樣子。

  「小蘭……你今天怎麼回事,以前都不會要我陪你逛街、看電影,況且你自個不是也不喜歡嗎?還記得有一次班上的王文達想要約你出來吃個飯,還被你罵得狗血淋頭,說什麼這種活動根本是在浪費生命,倒不如去做些有用的事,怎麼今天突然轉個性」我搔搔頭,想著以前印象中的小蘭和今天的她,覺得越想越奇怪,終於忍不住問道。

  「要你管啊,大懶蟲~」她聽到我說的話後,向我做一個鬼臉,就獨自往前方跑去。

  「小蘭等我!等等我!」看到她擠進前面的人潮中,一下就看不到人,我著急的跟在後面跑了過去。

  進入人潮中的我,很快的就跟小蘭走失了,我企圖大聲就著她的名字,但四周時在太吵了,除了攤販的叫賣聲外,尚有一些商家為了招攬顧客正大聲播放的熱門音樂和往來路人的聲音,我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因為現在己經9點45分,再過15分鐘我的生理時鐘將會啟動,自動進入睡狀態,這也是為什麼小蘭跟我約好10點就要回家的原因,就在我一邊走著一邊尋找小蘭的身影時,一個走路不長眼睛的大漢把我撞離了人群,我退了四、五步倒在地上,等我要站起來時,卻聽見耳邊傳來小蘭的聲音:「占墣婆婆您好準喔~我朋友真得來到這裡」

  我聽到小蘭的聲音連忙站起來,這時小蘭己經出現在我面前,我鬆了一口氣,正要講話時,小蘭拉起我就往一個老婆婆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而且興奮的對我說道:「阿星,這占墣婆婆很會算命喔~剛才我跟你走失四處找不到你而經過這家店門口時,老婆婆叫住了我,並且跟我說我要找的人等一下會自己來到這邊,叫我在這等你,起初我還不相信,半信半疑的等了一下,沒想到還不到5分鐘,你真得像她講得一樣,自己出現在這裡」

  聽著小蘭說得話,我才仔細看了這家店的拿設,果然誠如小蘭所說的這是一家占墣店,看店中充滿吉普塞的異色風情,不難想像這裡應該是用塔羅牌或是水晶球,幫人家算命改運,但現在的我知道我的時間快到了,沒有心情跟小蘭在玩下去,於是趕緊向她說道:「小蘭我們快回家吧,我的生理時間快到了,在不快一點,我就要睡著了」

  「阿星在等一下嗎……你最近不是常做惡夢而睡不著,剛好這個老婆婆算命很準,何不請她幫你佔墣一下,看看倒底你發生了什麼事」小蘭一副我不在此算命,肯定不會離開的樣子,讓我很頭大。

  「可是……我……」我才正要跟小蘭說明天還可以再來算命,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趕快回家,以免等會我真得睡著時,那可就麻煩時,那位老婆婆突然插話進來

  「小伙子,你就讓婆婆幫你算一下,不會很久,一下子就好了,來~你和這位女孩子把手放在水晶球上」老婆婆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晶球往我和小蘭面前一推,示意我們將手放在上面。

  小蘭很快地就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面,看到我還在那猶豫不絕,便催促道:「你就聽老婆婆的話快一點把手放上來,老婆婆就可以快一點進行占墣,我們也可以快一點回家」

  原本不太想做這件事的我,想想小蘭說的也有道理,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雙手放在水晶球上,此時,那位老婆婆看到我和小蘭照她說的把手放上水晶球後,就開始對著水晶球念著咒語:「水晶球啊~水晶球~我以吉普塞女巫之名請求你,讓我看看這二個孩子的未來吧」,接著在念完咒語後,老婆婆就一直盯著水晶球看著。

  「喂~小蘭!那位老婆婆盯著水晶球看,己經有一會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我的精神越來越差……呵~好困喔~」我小聲向坐在身旁的小蘭說道,說完後馬上打了一個呵欠。

  「噓!你不要吵啦,你看老婆婆有動靜了」小蘭先是白了我一眼,本來還要責罵我幾句,但看到占墣婆婆嘴巴微動起來,也閉上嘴。

  「紫色的光芒!是一小點的紫色光芒,啊~~它越來越大,己經有一個拳頭大……不……它是在成長……又……又……更大了」占墣婆婆似乎在水晶球內看到些什麼東西,嘴巴不停說著她從水晶裡看到的事物。

  只可惜水晶球內的變化,我和小蘭這種凡夫俗子根本看不到,就我們看來桌上的水晶球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一片透明,我用著僅存的意志力努力撐著無力下垂的眼皮,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呈現的是坐在一旁的小蘭,她正聚精會神地聽著占墣婆婆所說的話。

  「小蘭我不行了,我要睡了~」我話一說完,等不及小蘭回話就「咚」的一聲,整個人趴在桌上睡著,而掛在牆上的布谷鳥鐘,正好跑出一支布谷鳥開始「布谷」、「布谷」的連叫十聲,同一時間,占墣婆婆也大叫一聲,整個人騰空彈起撞到頭頂上的天花板,「啊」的一聲落地昏倒,剎那間,整個水晶球暴現紫色光芒,頓時房間被紫色光芒所覆蓋。

  當紫光消失後,整個房間只剩昏倒一旁的占墣婆婆外,原本在這裡讓老婆婆算命的二位年青人卻不見蹤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23 AM

第三節 揚州城


第三節 揚州城

作者:聽語

  「呵~~~嗯~~」一道亮眼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刺的我張開雙眼,我坐起身來舒服地伸個懶腰,揉揉惺忪的雙眼,忽然一陣怪味傳入鼻子裡,完全趕跑了瞌睡蟲。

  「好臭!怎麼這麼臭~唉呀!是誰頂我的背?」正當我用手摀住口鼻,不要在聞這股臭味時,背後突然被不知明的東西撞了一下,害我往前翻了一個觔斗。

  「這……這……怎麼這麼多豬,難到我昨晚就跟它們一起睡……哇!」被撞翻的我,才剛定定神看著四周的環境,嚇然發現自己身處豬圈,而且很顯然地,這裡的豬群並不友善,轉眼間,我又被一隻豬頂了一下。

  「媽的……你們這群豬欺人太甚……告訴你們我……媽呀!……救命~」連續被豬頂了二下,脾氣在好的我也忍不住捲起袖子準備給這群畜牲瞧瞧人類的厲害,就在我的眼神與前面的豬群接觸時,乖乖的巃叮咚~~,眼前出現的是十七、八隻大小不等的豬,而且它們正面露凶相的瞪著我,看這陣仗我就知道只有三十六計走回上策,於是跋起腿來,死命的衝出豬舍,大聲喊著救命,而那群豬仔們在聽到我的叫聲後,像聽到命令一般也跟在我後面狂追了過來。

  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把那群可怕的豬仔擺脫,我彎著身子雙手扶在膝上,大口大口的吐著氣,同時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我跑得夠快,不然……就被它們生宰活吞了,這實在太可怕,我這輩子從來不知道豬居然是這麼凶的動物,疑~~不對啊!我怎麼會睡在豬舍裡,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和小蘭在一家吉普塞女巫的店中被一位老婆婆用水晶球算命,接著十點一到我就自動睡著,但怎樣也不會在豬舍出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小蘭呢?怎麼沒看見她……她以從都會送我回家,這次怎麼會……難道在回家途中發生了意外?」

  本來很高興自己逃過豬仔們的追殺,但當冷靜下來後,想著一連串的疑問,不禁越想心越驚,可縱然我如何回想也是枉然,因為我只能記起昨晚十點以前發生的事,但十點以後卻是一片空白,就在我一個頭二個大時,前方傳來一陣歌聲。

  「嘿~~!我的妹妹我愛你,阿哥的心已……」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小哥,正扛著一捆木材,唱著村裡的情歌遠遠地走了過來。

  看著這個穿著類似電視上古代連續劇衣服的人,雖然自己很想大笑世上居然有人看電視看得如此入迷,但現在的我只想趕快回家,於是高興地揮著手大叫並往那小哥的方向跑去。

  「小兄弟~你說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想向我打聽?嗯~~看你的穿著和口音就知道你不是江南人,你應該是從關外回來的吧。這裡是景陽村,你往前面再走5里路就可以看到揚州城」那小哥看著我的打扮,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接著右手向北方一指,向我說道。

  「揚州城!」我張著大口一臉不可至信的看著那位小哥。

  「對啊~前面就是揚州城了」看到我吃驚地樣子,那小哥先是懷疑自己是否指錯方向,當再度確認後,便認真得回答我。

  「該不會是在拍戲吧~剛才還要笑這小哥,應該他也是演員,定是瞧我有取笑他之意,故意在那亂說,」我心裡為自己找一個借口,然後再很有禮貌地問一下那位小哥:「這位大哥如果剛才小弟有什麼做錯的地方,請你就原諒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好心地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好嗎?」

  被我這麼一搞,這位小哥也搞糊塗了,但他還是說:「小兄弟你沒有對我做錯什麼事,要我原諒你什麼?我只能說這裡是景陽村,前面是揚州城,而現在是大清的天下,好了~我就知道這麼多而已,我有事要先走了,還有~我要給小兄弟你一個勸,你身上實在太臭了,你趕緊找個地方洗個澡換個衣服,不然我看守城門的大哥是不會讓你進去的」那小哥話一說完就繼續唱著歌離開,不再理會一旁神遊的我。

  「景陽村、揚州城、大清,不會吧~~我回到古代……這……怎麼可能……算了,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先到前面的揚州城看看,不過自己還真是臭」先是不相信自己居然回到古代,但隨安而遇的個性,使得自己也就將信就信,後來又聞聞自己的身體,真是臭得連自己都受不了。

  我左看右瞧,發現左邊二百公尺處有一個湖泊,馬上跑了過去決定先把身上的惡臭洗掉,在到達湖泊時,看到旁邊的楊柳樹下有一套淡青色儒身長袍,又瞧瞧四處沒人,於是順手將衣服拿走,等我梳洗一番後,就將那長袍往身上一套,沒想到剛好合身,然後心滿意足地往剛才那位小哥手指的方向前去揚州城。

  唐代才子李白一句:「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加上古人曾云:「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在在透露出揚州的繁華,當我一進入揚州時,我就知道我不是在作夢,而這也更不是拍戲,因為映入眼簾的是熱鬧擁擠的街道,來來往往的商賈趕著驢馬運送著各式各樣的百貨,小孩們有些拉著父母的手在採買物品,有些三三兩兩的在道路旁打鬧著,看著路旁的小販,有的是殺豬宰羊、有的是賣古董字貨,更有電視上最常看到的酒樓飯館而裡面的店小二更是在外面吆喝吸引客人,再走幾步路,『倚紅院』三個大字就出現在眼前,一個個身著各色小肚兜的女子披著透明的薄紗,在門外爭奇鬥艷,搶拉客人。

  看到如此情景,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漫無目地的走一步算一步,走著走著聽到有人大聲吆喝:「快~大家快去看,縣太爺要審林家少爺的案子」,

  突然間,四周靜了一下,接著有一大群人跟著那吆喝的人一起走,「古代審判!好像很好玩~聽教授說過,古代的審判制度是采『糾問制度』,換句話說,就是縣太爺一人同時扮演法官和檢查官的角色,跟二十一世紀『審檢分立』是不一樣的,嗯~反正無聊也是無聊,趁現在還有精神,就跟他們去看看吧,只是沒想到這時代居然也采所謂『審理公開原則』讓平常老百姓可以聽審,哈~越來越有趣」在我一番細想之後,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就跟在這群人後面一起走去衙門。

  來到衙門,只見大門外早己擠滿了人根本不可能進到內堂去聽審,我先跳了跳,看看可不可以瞧見什麼,很失望的是什麼也沒看見,想想自己又擠不上去加上剛剛也走了一段路,實在是滿累的,於是就在大門外靠著石獅子休息,算便想想以後該怎麼生活。

  「老王~你看林家公子會不會被判有罪」一個身穿褐色短衣和灰色長褲的中年男子向同樣擠不進去觀看的一位老人家問道。

  這位老人家一頭白髮,拿著一根枴杖在一旁佇著,我看他連長路似乎都有問題,不過聽那位男子的口氣,這個老人好像知道裡面審裡案子的一些經過,看他摸著下巴上的長鬍子,一雙眼眼瞇成一條線,咳了一下就開口道:「我看是凶多吉少,咳~~這次擺明的是孫家和趙家要對付林大善人,想要林家絕後」

  「這可不是嗎,想想看林家老爺平常對我們這些貧窮的老百姓多好,而林家少爺更是三不五時的救濟咱們,而他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姦殺女孩子」又有一位大嬸在聽到那老人家的話,也開始發表給見。

  「對啊!對啊!想那林少爺長得一表人才,斯文有理,不知揚州城多少女孩子家喜歡他,我想就算他真要做那檔事,只要勾勾手,一大堆女孩還搶著上呢?」這時一位本來還企圖擠進人牆內的婦人,聽到有人開始在聊起這件轟動揚州的姦殺案,也不想再擠進去,話匣子一開一起加入討論。

  看著越來越多擠不進去內場的人,己經在衙門外展開一場全民開講,而且越講越激動,本來在一旁休息的我,聽著這些百姓們的討論,也對這個案件越來越感興趣,聽到現在,從他們的口中可以肯定知道三件事,第一:這犯人林家少爺似乎是冤枉的,第二:這林家在這揚州城很得平民百姓的愛戴,第三:林家、孫家、趙家這三方,好像處得不是很好。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忍不住問道:「請問一下,林家、孫家、趙家到底有什麼過結,為什麼你要都說是孫家和趙家設計陷害林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25 AM

第四節 青竹學院

  當我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好像我說錯了什麼,就在我發覺氣氛越來越怪異時,那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家出來為我解圍道:「年青人,聽你的口氣,你不是本地人對對」,我哪還不知機,連忙點頭稱是,這時四周的氣氛才比較緩和,而老人家在看到我點頭後,對我笑了笑,接續地說道:「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衝突,而你看看我們揚州城餐館酒樓林立,吃、喝、鏢、賭無一不俱,只要你大爺有錢,想玩什麼、想吃什麼,只要你說得出來,一定都有人可以為你辦得妥妥當當,也因為這裡可撈的油水實在太多了,所以綠林豪傑、士族官賈都想分一杯羹,最後,在揚州產生了三股勢力,而這三股勢力就是我們口中的孫家、趙家和林家。

  孫家聽說是塞外的馬賊,後來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所以避禍到揚州來,經過了三代的努力,在前任家主孫長青將有狂人之稱的伍士元趕出揚州城後,現在揚州的妓院、煙館、賭場、高利貨館都歸他們所掌,而現任家主孫百翔,更是將觸角延伸到酒樓、飯館,有一種想成為三巨頭首領的味道。

  而趙家則是掌管揚州的鏢局、武館和海陸的運輸業,現任家主趙彭海主持的趙家鏢局更是全國三大鏢局之一

  而林家則是掌管揚州城內所有的酒館、飯館、藥房,而林家的掘起是因為第二代家主林丘心是伺候先皇御醫,在他年老向先皇告老還鄉後就回到了揚州,並且創立了『救世堂』為我們這些貧窮的百姓免費治病。「

  聽了老人家簡短的介紹後,我有了點頭緒,也知道為什麼林家會在揚州城這麼受百姓的愛戴,我緩緩地道:「照老爺爺這麼說,這次林家少爺之所以會犯姦殺案,是因為孫家和趙家想要奪取林家在揚州掌控的酒館和飯館經營權而設計的計謀,對不對……」

  不待那老人家講話,旁邊的一位壯年就先搶話說道:「對!一定是這樣的。」

  就在那位壯年說完話後,四周又開始吱吱喳喳的討論聲,不時還可以聽到有人擔心道:「要是林家被鬥垮我們窮人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或是:「我們去向縣太爺求情,請他大發慈悲」,更有熱血青年說道:「我們去京城告御狀,請皇上來幫助林家」

  聽到後來全部都是這些話,我聽也聽煩了也聽累了,於是聳聳肩轉個頭就靠著石獅倒頭大睡。

  衙門內堂的氣氛現在可不比外面差,可以用萬人空巷來形容,但不相干的老百姓還是被擋在審判庭外以免擾亂秩序,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審判庭內的情形。

  「林仁豪!事實俱在還不招供」坐在庭上的青天大老爺,舉取木板用力在木桌上一敲「碰」的一聲,頓時讓場內場外鴉雀無聲。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姦殺那個小婢」一位二十來歲手帶手繚,腳帶枷鎖,身穿白色囚衣,跪在堂案上的年青人,就是這次姦殺案的主角『林仁豪』,也就是林家的少爺,現在的他正在向縣太爺大聲喊冤。

  「嗯!冤枉~每一個來到我這的人都說是自己是冤枉的,好~看在你們林家在揚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要說本官不顧你們家對揚州百姓的恩情而冤枉好人,我就再重新審一遍,來人呀!傳證人、和孫、趙二家」這位縣太爺不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林仁豪,因為他最痛恨犯姦殺案的人,想想看,在揚州有多少妓院想要舒解一下,付個幾兩銀子就可以解決,但這種人偏偏要去強欺民女,連這種錢都要省,不但如此,還殺人滅口,更是可惡,但念在林家也是揚州的大家族總不好草草了事,於是今天再重新審理一次,這可是破天荒的一次,不管怎樣對百姓和林家也有個交待,也是為什麼要把場面弄得這麼大的原因。

  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性命難保,在一旁的林老爺也急著汗如雨下,雙手不停搓揉著,在外人看來,雖然林老爺己經五十好幾,但平常總是容光煥發、精神有佳,但現在的他卻是滿臉皺紋的憔悴樣,不難想像最近的他是如何的渡過。

  「菲兒!你和你娘出去看一下沉校長派來的人到了沒~」林老爺從一出門之後就不時派人回家看看,有沒有一位自稱是沈校長派來的人來找他,如果有的話就要家丁趕緊把他帶來衙門,但到現在卻一直沒見到自己家丁的人影,於是急忙的叫他的小女兒林詩菲陪著他的夫人出去看看。

  林詩菲和林夫人看到阿瑪和自己老爺如此焦急,也不多說話,趕緊的走了出去,在路途中,林詩菲疑惑的問著母親:「娘~阿瑪為什麼這時候還要我們去找那位沈校長派來的人,阿哥都快沒命了,阿瑪還有心情找人?」

  看到自己疼愛的女兒這麼關心自己的哥哥,對於這兄妹的手足情深,林夫人甚覺心慰,於是道:「菲菲~你不要錯怪阿瑪了,你可知道沈校長是誰嗎?他可是『青竹學院』的校長」

  「青竹學院?那又怎麼樣~就算是私塾的校長,派來的人也不過是個學員或老師,他們要怎麼救阿哥」林詩菲心裡還是不解的問著

  「傻孩子~如果青竹學院救不了你阿哥,我想……嗚……真得就沒有人可以救豪兒了」說到這,林夫人也不禁掉了幾滴眼淚,可想而知,她對於自己的寶貝兒子的處境也是憂心重重。

  林詩菲從衣袖裡拿出絲巾將母親臉上的淚珠輕輕擦拭,並安慰母親道:「娘~阿哥一定會沒事的,昨天去算命時,那位算命師不是說阿哥吉人天相,不會有事,你就不要再傷心了,我們快去找阿瑪要找的人,以免誤了時間」

  林詩菲一邊牽著林夫人的手,一邊往衙門外走去,只見一路上的老百姓看到是林家夫和和小姐要出來,都自動的讓出可以通行的走道來,更有人大聲地她們加油打氣。

  青竹學院可說是江南第一學院,但說得並不是這學院的學生常考上狀元、榜眼或探花,而是這家學院和其它書院不同,它是專門培育『狀師』這行業人才的學校,在古代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讀書識字,但日常生活上的紛爭並不會因為大家沒讀書而減少,所以有人遇到不公平的事就會去衙門伸冤請求縣太爺主持公道,可是,一個不識字和不熟大清法律的老百姓要如何寫狀紙為自己謀求正義,這時就有一種行業自然而然的產生,這行業的人會幫老百姓來寫狀紙、告訴他們在大清法律下要如何為自己伸張正義,這群人在那個時代被稱為『狀師』

  但狀師並不是平常人可以去擔任的行業,因為要正式成為一名狀師所要受的苦並不是很多人可以忍受:

  第一:要先考過鄉試取得秀才資格,因為總不能自己不識字還去幫不識字的人打官司吧,

  第二:要進入青竹學院就讀,並且算利畢業,就可以取得『實習狀師』,聽起來這個條件很簡單,但從這學院創立開始,只有213名學生畢業

  第三:整個大陸就狀師這行業也有排行榜,也就是會根據每一個狀師在遊歷大陸時,解決了多少案件,進而取得一定名聲,當然不是案件多就好,也要看案件的複雜程度,每個月由地方官向朝廷呈報,達一到條件時正式成為狀師。

  第四:有一定名聲之人可以經過殿試,簡單的說就是要經過當經皇上的考試,而爭取『御訟』的頭銜。

  而青竹學院的前任校長就是少數護得『御訟』頭銜之人,他為了使這行業可以篷柏發展,造福更多百姓,於是創立了這間青竹學院,而這次林家老爺正是向現任校長求救,希望學院可以派出優秀的學生來幫忙。

  走到衙問口外的林詩菲和林夫人在外面東張西望,看了半天也是沒看到府上的家丁有帶人過來,等急了,林詩菲向母親問道:「娘~我們要怎麼知道那個人來了沒,等了這麼久了都沒看到家裡的僕人,那個人會不會自己來啊~」

  「這也有可能,那菲兒你仔細看看有沒有身穿青色儒袍,而且胸口處還有一個綠竹標誌的人」林夫人話才一開口,林詩菲還沒答話,原本在一旁奇怪為什麼林家夫人和小姐不在裡面聽審而要跑出來的人,立刻知道真相,雖然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們要找這個人,但還是熱心的幫忙尋找,只見有人大呼:「各位~我們幫老夫人和大小姐找這個人吧」,隨後有些人跑去城門,有些跑去林家,更有些跑去酒樓飯館,這場面讓林家夫人和林詩菲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喂!年青人不要睡了,來幫忙老夫人找人,起來~」那位老王拿著枴杖敲著我的頭,正在叫醒我。

  「好痛~是誰敲我的頭……老爺爺你看嘛用枴杖敲我」原本在睡夢中的我,被這神來的一棍敲的痛醒來,看到是剛才的老爺爺所做的好事,就邊用手搓揉著我的腦袋瓜子邊向他抱怨道。

  「起來了~你沒看到大家都在幫林夫人找人嗎?如果你不幫忙就不要在這邊睡,要睡回去睡,不要在這礙著了大家」老爺爺突然凶巴巴的對著我說話,讓我心情非常的惡劣,因為我一生中最痛恨的就是在睡覺中被人吵醒,管他是天皇老子我都不賣他帳,而他竟然在這倚老賣老,我肝火也升上來,跟他大吵起來。

  站在衙門門口的林詩菲聽到身後有人吵罵的聲音,轉過頭來,想看看發生什麼事,這一瞧只見她一邊指向著我,一邊結巴的跟母親問道:「娘……你說……的是不是就是那個人,穿青色……儒袍的人」

  「死老頭~我睡在哪要你管呀,這又不是你家,你憑什麼管我」我正赤紅著臉,跟那老爺爺吵架。

  「憑……什麼……,就憑我老王吃的鹽,比你吃得飯多」老爺爺也動了火氣,全身激動的不停發抖罵到。

  「什麼!你在說廢話嗎,鹽每天都會吃,飯則不一定,當然吃鹽會比吃飯多,你騙我沒讀過書嗎……」當我聽到那老爺爺說這種沒有道理的話,氣得我火冒三丈

  「不跟你吵了,像你這種只會倚老賣倚的人,明明什麼都不會還要在那裝懂,懶得理你」連吵架都會覺得累得我,沒吵幾句就要甩頭走人。

  原本要找我的林家夫人在看到我居然可以跟一個老人家吵成這樣,一時間也楞在那邊,等我吵完想走時,才記得她的目的,於是趕緊叫住我:「這位公子,請你等一下!」在我轉身回頭時,林夫人目光落在我胸口上的綠竹標誌,更加確認我就是她家老爺所要找的人

  「這位太太有事嗎……」正一肚子鳥氣的我自然沒給她好臉色看。

  「太太?你是在說我嗎……公子你好,我是林家夫人,我先生曾經跟你們沈……」林夫人先是呆了一下,因為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她「太太」,這是她從來沒聽過的稱呼,但馬上反應過來,心想這也許是這行業轉用的術語吧。

  「懶得理你們……」我看到林夫人在那發呆,便不再理他轉身走了。

  這下可急死林夫人和林詩菲了,只見她們倆在後面追著大叫:「公子等一下,公子……」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27 AM

第五節 情刀意劍白羅扇

  「大人,聽了剛才三位證人的陳述後,都可以證明當晚林仁豪確實去過二十四橋,很明顯地,林仁豪是借酒壯膽,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孫家的小婢秋菊一個人走在陰暗的路上,於是起了色心,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趁秋菊走到二十四橋時姦殺了她,誰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被這三位證人所瞧見,加上,事後大人也在他家裡的臥房中找到秋菊當晚所穿但後來不亦而飛的紅色肚兜,所以學生可以肯定,這起姦殺案的兇手正是林仁豪,懇請大人明察秋毫,將他繩之以法、嚴加懲治、以張我大清法紀,並告死者在天之靈」唐鏡文,廣東人,現年28歲,狀師排行榜上排名第九十名,是近幾年來被公認江南之中最有潛力的後起之秀,在畢業後短短三年之間,己進入排行榜上百名之內,擅長感情攻擊,簡言之,就是可以利用各種人們感情間的矛盾,取得對自己有利的部分,無論是親情、愛情、友情都可以輕易巧妙的利用,一手白扇在握,人稱『情刀意劍白羅扇』。而他這次正是受孫、趙二家的重金禮聘,為這起姦殺案擔任狀師,而他剛剛將堂上所傳的證人供詞和證物綜合利害,請求縣太爺對犯人林仁豪處以刑罰。

  「林仁豪!這下你沒話說了吧」縣太爺在聽完唐鏡文的分析後,早以深信犯人就是跪在堂前的林仁豪,己準備結束這場審判,宣告判決。

  「大人……小民真得沒做……相信我……我是冤枉的……阿瑪~救救孩兒啊!」跪在堂前的林仁豪,在縣太爺話一出口後大聲喊冤,無奈,在所有事實和證據都對他不利的情形下,加上他本身無法舉出任何有利的事證,任憑他喊破喉嚨也沒人相信他說的話,而自己也知道如果等縣太爺將最後判決宣佈出來時,就是死路一條,他趕緊的爬到他阿瑪的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希望阿瑪可以救救他。

  「林老~~事實俱在,我也知道林仁豪是你們林家唯一的血脈,但你想想,躺在這裡的秋菊雖然只是我孫府的一名小婢,可人家也是她家父母的心甘寶貝,就這樣被你兒子給糟蹋了,你看看……她父母就站在那裡……己經七老八十了,還要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你叫他們情何以堪啊~~你們林家在揚州可說的上是積善之家,相信在場的人沒有人會否認曾經受過你們的恩惠,但就是這樣,為了保住你們林家的德譽善名,為了不要讓林丘心老前輩死後還要蒙羞,就讓你這喪盡天良的兒子接受大清法律的制裁吧!你就不要在護著他了」一位四十來歲頂上無毛、身材肥胖的中年老正是孫百翔,他現在正聲淚俱下地一會指著地上死屍,一會指著秋菊的年邁的父母,跟林老爺子說道。這與平常總是堆起臉上二團肥肉笑臉迎人,十足笑面虎的他簡真是天壤之別。

  「孫老說的沒錯,哪個人不是他父母的心頭肉、掌心珠,我們都知道你捨不得,但也請你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今天你家的菲兒……咳~我是假設……要是菲兒發生了這種事,你會怎麼辦?你就叫你兒子快招了吧,看在我們三家昔日的情誼上,我跟孫老定向縣太爺求情,請他判個『秋後斬』而非斬立決,好讓你們一家人還有時間聚聚,也對死者和她的家屬也有個交待」一位身穿黑色武士服,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接在孫百翔話後說道。他就是趙家現任家主趙彭海,而他也真不虧是全國三大鏢局之一的趙家鏢局的領導人,光是說話之中,就透露出一股令人折服的氣勢。

  但一個平常說起話總是直來直往的武夫和一個三句不離本行總是滿口利益的奸商,怎麼今天突然轉個性,說起話來條理分明、句句捍動人心,只要看看在一旁正用滿意和激賞的雙眼,望著孫百翔和趙彭海的唐鏡文,就不難想像這是他一手安排的傑作,而且正是他的成名絕技『情刀意劍』。

  果然,原本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荒唐事的林老爺,但在經過一連串的審判過程所造成的身心疲憊,和各種證據指證歷歷情況下,終被唐鏡文捕捉到心靈的那一點空隙,於是馬上使個眼神給孫百翔和趙彭海,這二個老狐狸哪還不知機,二人很快地一搭一合的把昨天晚上唐鏡文所給的文章,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而孫百翔更是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一邊演戲一邊念著默記的字句,唐鏡文對這二個人竟有如此出色的本現,更是滿心歡喜。

  「你這畜牲啊~~~」林老爺終於掉入唐鏡文安排好的陷阱之下,只見他一腳把林仁豪踹開,激動著怒罵道。

  「好!那本官在此宣判,林仁豪姦殺孫家小婢秋菊一案,判處……」縣太爺看到林老爺怒氣之下一腳踢開林仁豪時,心中高興得快要跳起來,因為畢竟趙、孫、林三家在揚州都是有頭有臉的地方望族,得罪了哪一個,對自己以後在為官的路途上,總是會有障礙,現在林老爺的表現擺明了不再力保他的兒子,於是他想趁此機會,快點將案子了結,誰知才剛要宣判,天外飛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他的話語。

  「嘴下留情!」一個身著粗布破衣的中年人,擠過重重人牆跑了進來。

  「大膽刁民!竟敢咆哮公堂,來人啊!拖下去扙打50大板」縣太爺對這突然殺出的程咬金,本來還以為又是哪個達官貴族到來,沒想到居然是個死老百姓出來打斷他的話,這讓他氣得,命令站在兩旁的衙役將他拖出去施行杖刑。

  「等等……大人,小民只是被人命來先行通報,真正叫停的是在後面的人」那位中年人嚇得跪在地上連忙的解釋道。

  就在他解釋的同時,走進了二位女子,這二位正是剛剛被林老爺吩咐下去,尋找沈校長派來之人的林夫人和林詩菲,當林老爺看到夫人和女兒時,猶如捉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忙的衝了過去說道:「夫人找到人了嗎?」

  看到自己的老爺如此焦急,林夫人也很快的說到,不過卻是面到愁容:「老爺~人是找到了,但是……有些問題。」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林老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問道。

  這時堂外又傳來陣陣叫罵聲,惹得縣太爺氣得命衙役出去把鬧事者帶進來,他已決定要殺雞儆猴,以正衙門威嚴,就在命令剛出時,就見到二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在破口大罵。

  「放我下來,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憑什麼把我架住……」被架住的那人正是我。

  「老爺……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他」林夫人低著頭指著我向他家老爺說道。

  看到我這位他日昐夜昐的救星,正被人架著,而且很顯然地我之所以為有如此情形是因為他夫人和女兒所為,雖然還不知為什麼夫人和女兒要這麼對我,但他嚇得叫那二位壯漢放開我,並且拱起手向我做揖道歉道:「這位公子,老夫在此向你深深的道歉,請原諒內人和小女對你的無禮。」

  本來準備發彪問候他祖宗的我,看到這位林家老爺謙謙有禮並低聲下氣的對我這毛頭小子道歉,一股怨氣就這麼狠狠地吞入肚內,但仍不太和氣地向他說道:「看在你的面子就算了,可是以後再敢如此對我,小心我告你們。」

  「剛才定是內人和小女跟公子產生了誤會,待老夫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的詢問她們,來日在正式上門向公子陪不是,現在還請公子暫緩怒氣,先為小兒平反冤屈要緊」林老爺看我怒氣稍減,馬上打蛇上棍,先說幾句場面話後,接著就轉入正題,要我為他的兒子伸冤。

  本來還想懲治我的縣太爺,這下不僅不敢動我,更是面帶笑臉,微笑道:「原來這位就是林老爺你所聘請的狀師,果然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呀~」,別看縣太爺如此心胸開闊,他之所以不敢治我咆哮公堂之罪,最主要還是看到我身上這件青色儒袍的面子上,要知道這件衣服就代表了青竹學院,要是沒有充分的理有就隨便訂罪,等於是跟整個官場中的狀師為敵,他們如在去皇上那裡告一個『有辱斯文』之罪,這可不得了,況且能進學院得都是已經考取秀才之人,如果沒有先拔掉他秀才的頭銜,根據大清法律,也無法將他在堂審罪,但要取掉一個人的秀才之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利害權衡之下,也只能裝作不知道適才自己所發的命令,可惜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看出眼前我的根本不是他們口中所稱青竹學院的學生。

  「平冤!等等……我是原諒你夫人對我的無禮,但我可沒答應要為你兒子打官司,況且我……」聽到縣太爺和林家老爺的話,我差點昏倒,什麼狀師,什麼為他兒子打官司,腦子一片空白的我,連忙否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28 AM

第六節 引君入甕

  「嗯!沒想到青竹學院在我畢業之後變得如此每況愈下,居然連這種膽子生在哪裡都不知道的人也敢派出來,真是令人覺得可悲,你既然不想為林老爺打這場官司,做我學長的我就念在我們系出同門的份上,不拔掉你的青竹標誌,你快滾回去學院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出乎眾人的意料,從林夫人和林詩菲進入衙門時就一直在旁邊冷眼靜觀的唐鏡文,此時居然從他的口中冒出這麼充滿挑釁的話語,連孫百翔和趙彭海這二個老狐狸也跌破眼鏡,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突然鬼上身,因為從整個局面看來,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剛剛出現的小狀師和林老爺間似乎發生點小衝突和誤會,使得眼前的小狀師不願意為林仁豪訴訟,正常來說,他們只要靜靜地隔山觀虎鬥就行,何必淌這趟渾水,但唐鏡文內心的計較,豈是他們能猜透。

  其實這次白羅扇唐鏡文之所以答應接下這場官司,除了孫、趙二家事前己經先包了一份大禮給他,並且允諾事成之後將再重重答謝他外,最主要是他想藉著這場官司,再讓自己的名聲再往上提升,幸運地話,說不一定排名又可以向上爬升,當時他認為趙、孫、林三家在揚州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前面二家都可以請到自己為他們打這場官司,那林家請的狀師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說不一定也是同在排行榜內的人物,所以可以說滿心期待。

  誰知道從官司開打後,一直就沒有看到林家所聘請的狀師,起初還以為這是對方為了使自己輕敵所製造出的假象,可一直到剛才他為這案件做完最後總結時,才知到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回事,因為林家根本沒有請任何狀師,這讓他心理很不是滋味,現在眼前這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從他和林老爺的口中得知他就是這次為林仁豪伸辯的狀師,看著他還穿著青竹學院的儒袍,這可讓他感謝老天還算待他不薄,在案件即將終結時掉下這份大禮,本來他打算先在一旁仔細觀查對方的實力和整體情況,但這可口的獵物卻要跑走,雖說就算打贏他得到的名聲並不會太多,但總比做白工好,於是出言相激。

  情刀意劍的稱號果真非浪得虛名,短短的二、三句話己經包涵了無數心計,首先是明諷學院教學的差勁才會派出我這個無膽之人,來激怒我,暗地裡一招以退為進,先在表面上展現學長的寬宏大肚不與我這學弟一般見識,但背地裡卻種下了一顆種子,暗示我們倆人身份的差距,使我待會要是真如他願為林家伸冤,在辯論的過程中也會產生一種技不如人的想法,這招看似衝動無理,但卻隱藏別人所無法得知的深意。

  「是誰嘴巴吃了榴槤,還是幾天沒刷牙了,怎麼說起話來這麼臭……大叔那個臭嘴之人是不是你啊!」我果真被激怒了,而且還順著聲音看到一位手持白扇、身穿淡藍色儒袍、頭帶一頂小圓帽,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胸口扇著的青年人,那樣子讓我說不出來地厭惡,於是反諷了回去。

  「這位兄台~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跟一個縮頭烏龜、跨下沒卵之人說話,莫非兄台你承認自己就是我口中那位無膽之人嗎?另外我不叫大叔,在下姓唐名鏡文,今年25有3,人稱白羅扇」真不虧是唐鏡文,對我這火藥味十足的話,還能固守心神,四兩撥千斤地反將我一軍,也使我對他另眼相看。

  「你……你就是鼎鼎大名、享譽神州、風度翩翩、氣宇非凡的唐鏡文唐狀師呀,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在下有禮了,並實並非我膽小怕事、有意辱沒師門,而是你是我朝思夢想、日以企盼的偶像,我在學院裡早就不時幻想有一天可以與唐狀師在堂上砌磋比試,但我認為既然可以跟心目中的偶像同場競技,這場官司絕對要能與眾不同,好讓我可以永記在心,可我怕唐前輩你會不答應我的要求,為了怕大家難堪,所以只好忍痛放棄這場期待己久的官司」我在聽到唐鏡文的回答後,本來興致缺缺的懶人個性也被一掃而空,突然一反態度,開始對他大聲恭維,令全場之人頓時傻了眼,全然不知我怎麼會轉性轉得如此快,還真當唐鏡文是我心中的神,看看孫百翔和趙彭海笑得開心樣和林家的面如土色,還真是強烈的對比,可唐鏡文不虧是老油條一個,心中感到一絲的不妥。

  「小兄弟~原來你是唐狀師的支持者呀!早一點說嗎~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但話說回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來……你說說看你的要求,只要不要太過分或是強人所難,我想在坐的人都會答應的」笑面虎就是笑面虎,剛剛還在聲淚俱下現在就換成一副長輩疼愛晚輩的慈愛相,聽到唐鏡文是我的偶像之後,馬上心裡計算一番,為了不認別人日後說他們孫、趙二家用重金聘用狀師來欺壓沒有聘用狀師的林家,加上他可不相信名聲遠播的白羅扇會連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子都搞不定,於是心裡以打落水狗的心態撮合著我們二人的對辯。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條件,很簡單,今天輸的一方從此不得再替人家打官司」我這話一出口,又將所有人給打傻了,看著大家錯愕的表情後,我趕緊接續道:「我就說嗎?大名頂頂的唐前輩怎麼會接受晚輩如此得要求,前輩可是努力多欠才有今天的成就,我真是癡心妄想」說完後,一臉無辜苦笑面對人。

  此時我的內心可是暗自竊喜,因為這筆帳怎麼算都對我有利,首先,要是那姓唐的小子不敢接這條件,我也可以不再被身後和外面那些人求著為林少爺伸冤,就算他接受,打輸了我也沒差,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鬼書院的學生,而且打輸又不用砍頭,如果打贏了,就算是做件好事,積點功德吧。

  才來回幾句對答間,整個情勢就逆轉過來,唐文鏡心裡著實一驚,原本還對對方施加心靈枷鎖,但現在卻反被施加壓力,看著附近每一雙眼都望著自己,再想想一開始就是自己在強逼對方跟自己對打,而他提的條件又不是強人所難,自己也是可以不接受,但……排行榜90名的狀師,要是日後被人傳說連一個學院學生提出的挑戰都不敢接受,這叫自己有何面目活下去,當真是騎虎難下,只見他強打精神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兄台竟扮豬吃老虎如此厲害,看來我之前是低估了你,好!你的要求我接受,但在此之前,請先報上你的大名」

  「好說~好說~唐前輩的這番讚美真是折煞了我,晚輩姓童名星昂,還請前輩多多指教」我彎身向唐鏡文執個禮,便與他擊掌為誓。

  「本官宣判……案件重審……升堂!」縣太爺看到這二個狀師,還沒正式開打就己經在場外先比劃一番,心裡也是對接下來的審判充滿期待,所以看到我們擊掌後,馬上往木桌用力一敲,為這場姦殺案揭起序幕。

  「威武…………」站在左右二旁的衙役大聲喊著,升堂的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29 AM

第七節 證人

  「大人~能否請你說明一下整個案件的事實經過。」為了怕唐鏡文搞鬼,我馬上向縣太爺訊問著姦殺案的整個過程。

  「本官據唐狀師、孫百翔和趙彭海的陳述得知在這個月初八,林仁豪在接受完孫府的宴會後,在回家途中,因為酒醉的關係,看到孫府小婢秋菊一個人走在四下無人的街道上,於是起了色心尾隨在後,最後在秋菊行經二十四橋時,趁天色昏暗,就強姦秋菊,事後怕醜事敗露,故殺人滅口」縣太爺將他所知所聞詳細地向我說道。

  「我沒有姦殺秋菊~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林仁豪聽完縣太爺的話後,像瘋狗似地在一旁亂叫。

  「唷~唷~唷~先姦後殺,真是天理不容、令人髮指,這種人真該把他閹了餵狗,你是不是真是無辜,等會就知道,你先給我閉上嘴,免得激怒大老爺,先判你個『咆哮公堂』」我瞪了林仁豪一眼,讓他閉上嘴,因為對我來說,首要工作是要先瞭解整個事實,而非聽他那沒營養的話,並接續道:「但是,大人~請恕在下無禮,因為照大人所說,犯人是在天色昏暗又四下無人的情況下著手犯行,那有什麼證據證明犯人就是林仁豪,我看他斯斯文文、又飽讀聖賢書的樣子,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童狀師~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誰說讀聖賢書的人就不會強姦民女,況且我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犯人就是林仁豪,有三個證人可以證明當天曾看到林仁豪在二十四橋出現過,分別是打更的朱三、賣面的李老爹、和路人張明,在物證方面,在死者手中發現到林家少爺平日隨身攜帶的五角玉珮,而當縣太爺在逮捕林仁豪時又在他身上發現死者秋菊身前所穿的紅色肚兜,另外,仵作也可以證明秋菊確是被人姦殺而死」唐鏡文不待縣太爺回答,直接插進話來,並將人證、物證一一指出,表情匆容自得,一副要你只能乖乖認罪的樣子。

  聽完那姓唐的話後,我沉思一下,繼續問道:「孫老爺你那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興致設宴款等林仁豪?而且看你老人家一臉大富大貴相,家裡的奴婢和下人沒個千百也有個幾十個吧~記然都請人家去家裡做客,看到客人喝醉怎麼也不會派個下來送林少爺回家,這太失禮了吧!」

  本想答話的孫百翔,被唐鏡文一手制止,並且示意由他來回答,現在的他可是小心翼翼,對任何細微末節之處都要親力親為,因為只要個不小心都有可能使他陰溝裡面翻船,那他之前的努力就毀於一旦,更斷送往後的人生,而孫百翔似乎也知道這場官司的不簡單,於是又閉上嘴由唐鏡文來回答,只見他扇子一收,擊在右掌上說道:「此言差己,童狀師~孫家和林家雖然不像一般風流雅士們閒來無事都會互約品茗對詞,但他們可都是地方上極有聲望的人家,最近黃河又氾濫成災,許多難民南下遷進揚州城,孫老爺知道林家常常幫助這些貧窮的老百姓,所以好心的想為這他生長的地方也盡一點心力,便邀請林少爺到家裡聚聚,一方面互相連絡一下感情,一方面討論是否有哪裡些地方可以幫地上忙,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另外,孫老爺本來就不擅飲酒,那天三杯黃泉下肚就不省人事所以才沒有吩咐下人護送林公子回去,而造成這等慘劇發生,他己經為此事傷心自責了好幾天,望你切勿再加以責備,如你不信,大可問問林仁豪,看看我所說是否屬實。」

  聽到這番回答我差點吐血,這跟我剛才在外門時,一般老百姓對孫老爺的評價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這唐鏡文未免太會說話了,我看著跪在身旁的林仁豪問道:「真是如唐狀師所講的樣子嗎?」

  「是……是這樣沒錯,孫伯伯確實是邀請我到他那商量一下解決最近大量難民進入揚州城,所造成的一些問題」林仁豪低著頭小聲說道。

  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暗自歎息道:「你這笨小子,虧你老爸讓你讀了那麼多書,都還不知道什麼叫做鴻門宴嗎?況且你算哪裡根蔥,根本還沒有當家作主,要商量問題也是要跟你老爸商量,真是被賣了還在邊別人數鈔票,無可救藥,到現在還稱他孫」伯伯「」

  「大人~我想親自訊問證人藉以釐清一些的事實真相」聽完縣太爺和唐鏡文的陳述後,我對整個案件己經有了初步的瞭解,所以現在該是更進一步會會這三名證人了。於是請求縣太爺將證人帶上堂來。

  「來人啊!將證人帶上!」縣太爺在聽到我的請求後,馬上命令衙役去將證人帶上來。

  不一會三位證人就己經站在堂前,並跪著輪流說道:「草民朱三、李老爹、張明叩見大人。」

  「都起來吧~你們左邊這位是為林老爺打這場官司的童狀師,他現在有話要問你們。」縣太爺指著我對這三人說道。

  打更的朱三個子不高,但身材健壯,穿著一件赤色短衣,賣面的李老爹看上去五十有幾,頭上紮了個頭巾,褐色的長衣搭配黑色長褲,給人一種鄉村老者的感覺,而張明一臉蒼白,雙頰凹陷、兩眼無神,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我打量三位一下,然後先向那矮個子的男子問道:「你就是打更的朱三吧~,你將那晚所聽所見一字不漏的原原本本說出來。」

  朱三點點頭然後說道:「這個月初六晚上,草民跟平常一樣照著平常打更的時間出去工作,當草民走到二十四橋附近時,聽到一名女子大叫一聲,我好奇地朝聲音的方向走去,一看之下可把我嚇壞了,草民看到有二個人影,一個躺在地上,另一個跪在一旁,而那景象就像是在做那檔事,我不小心啊了一聲,跪著的人影聽到我的叫聲後,就飛快地朝橋的另一頭跑掉了,事後,我看躺在地上的那人影怎麼都不動,就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這時才發現居然是一個女人死在地上,而且還衣衫不整。」

  「嗯~~那我問你,你是何時到二十四橋的並且看到這件事?」在朱三說完後,我抽絲剝繭思考一下,發覺裡面仍有交待不清楚地地方,所以向他問道。

  「大概是子時三刻吧,我平常都是在這時打更的。」朱三想都沒想,直覺得回答我的問題。

  「你說當天你看到二個黑影,一個躺在地上,而另一個跪在一旁,二個人在做那檔事,對不對!既然如此,你怎麼可以肯定跑走的那個人影就是林仁豪!」我突然嚴厲地對他問道,並且一雙眼睛直盯著朱三的雙眼。

  唐鏡文看到朱三被我這麼一嚇,開始發起抖來,趕緊插話進來:「等!等!」

  「喔!喔!唐狀師你又有問題了,我問我的證人你管什麼管,倒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心急啊!該不會是怕朱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洩了你的底吧~」對於唐鏡文又再度打斷我的問話,我不給面子的責備他,

  「你可不要亂猜測,凡是都要講證據,更何況林仁豪本來就是犯人,我們怕他洩什麼底,要知道證人如果前後供述不一樣,如果沒有相當的理由,不管是前面對還是後面對,都是欺騙了縣太爺和誣賴林少爺,這可是不得了的,按我大清法律一條是」偽證罪「、一條是」誣告罪「,這可要殺頭地,相信他們不會亂說話的,我只是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態度嚇壞證人了,你看看他……相信你不會用這麼無恥的招術來死嚇證人,對不對」乖乖地唐鏡文,真是黑的都可以讓他說成白的,明明是自己在恐嚇證人,提醒朱三不要亂說話否則後果就是頭和身體分家,卻指摘我是在恐嚇證人,而且更毒地是利用人們心理的第一印象,讓縣太爺和在場的人都認為,要是朱三講的話前後不一,後面所說的一定不可採信,因為是被我威迫造成的。

  「這可真要謝謝唐狀師你的指點,在下真不知道這樣的聲音會對一個三十好幾的人造成心理壓力,你太多慮了,俗話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我想朱三所說得一定都是真話,不然早就被閻羅王派小鬼捉去了,哪裡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我連忙對他之前的話消毒,並接續問朱三:「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還是要我倒杯茶給你壓壓驚。」

  「我……咳!我之所以知道那人影就是林家少林,是看到那名躺在地上的女子手中握著一塊五角玉珮,我好奇地仔細瞧一下,看到玉珮上寫著『林』字,加上那塊玉珮那麼漂亮,一般人根本買不起,所以我才肯定是林少爺」朱三咳了一下,緩和下情緒才順利回答我的問題。

  「那就是說你是從玉珮來判斷那人影就是林家少爺羅~,嗯~我懂了,你退到一旁吧,接下來就是李老爹你了,說說當晚看到的情形」想著朱三說的話,我心中大概有譜了,於是訊問另一位證人,就是賣面的李老爹。

  「我記得當時天很暗,加上又沒有什麼人,所以我就打算提早收攤回家休息,在快要收拾完畢時,我聽到二十四橋的方向有人哼著小曲,後來就看到林少爺醉醺醺地顛著步伐走了過來,當時他還走過來要向我買酒,我還把酒賣給他,然後他就又獨自一個人走掉,等他走了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大喊」殺人喔~「,再過一會,捕快就帶一些人形色匆忙地跑去二十四橋,我才知道原來有女人被姦殺在二十四橋上,後來,捕快就來問我剛才有沒有人經過,於是我就把見到林少爺的情形告訴了他」這個李老爹真看不出他年紀一大把,說起話來還挺清楚的,而且還加上動作和表情,講的口漠橫飛,他不去說書實在太可惜了。

  看他這麼生動的講解,我笑笑地向他說道:「李老爹謝謝你這麼精采的講解,不過你真辛苦,年紀這麼大了還要一個人守著麵攤,怎麼不在家裡含飴弄孫,三更半夜還出來賣面,平常生意還過得去嗎?缺不缺人少,如果有缺人的話,請記得幫我留者呀~要是我打輸這場官司,就要成為無業遊民,藉時三餐都要成問題,對了!你的攤位在哪裡裡,先告訴我,免得日後我找不到地方」我聽到李老爹的談話後,覺得他很親切,所以就跟他先閒扯一番,但內容的本意卻非常人所能理解。

  「狀師你就不要跟我這老頭說笑了,我單身老人一個,也是靠這麵攤和一些老主顧才得以餬口,實在沒有辦法再多請人來幫忙,而且這等粗重的事也只有我這等老粗才做得來,要是你不在意,以後晚上想吃碗麵,你來二十四橋橋下向南走一百公尺,就可以找到我的攤位,我一定為你煮一碗熱騰騰的烏魚子面」李老爹搖搖雙手向我笑道。

  「有空我一定去嘗嘗老爹你的手藝,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請問你,那就是當天晚上你除了看到林少爺外,還有沒有看到其它人或發現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我知道這種做生意的老人家,別看他老他的記憶可是不輸年青人,只要你去他的麵攤吃上一次,下次你再去。保證他叫得出你的名字。

  「讓我想想……經你這麼一問……有啦!我倒想起一個人來,那天晚上我還看張明,不過跟他沒什麼見過面,所以就沒於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見過他」李老爹抬頭想了一下,然後有將手指向站在他身邊的張明。

  「李老爹~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行亂說,你可要想清楚才講」唐鏡文被李老爹的話嚇了一跳,因為在他之前訊問的過程中,從來不知還有這段事。

  「我才沒有亂說!不要看我年紀大,我的眼睛可還清楚的很,要知道……。」老人家最忌會別人說他不行,唐鏡文不小心犯了這禁忌,除了惹來一頓白眼外,李老爹更將他如何在睌上捉到躲在床下的老鼠和白蟻如何在牆上築巢的事跡,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看到唐鏡文那一臉大便樣,我樂得恨不得馬上把李老爹抱起來狠狠親一下,而這可以消遣他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便道:「唐狀師不要那麼緊張……放輕鬆一點,李老爹只是說他曾經看過張明經過他的麵攤,又不是指他就是兇手,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對老人家這麼無禮,真是不曉得你書是不是都讀到牆壁上去了,連做人最基本的敬老尊賢都不懂」

  在我說完話後,突然身後傳來「噗嗤」的笑聲,只看到林詩菲臉蛋紅紅地躲在林夫人身後,可想而知,她是被我的這番話給逗笑,但事實上,她笑的確是眼前這個阿瑪請來的狀師,居然也敢說人家不懂敬老尊賢,他自己都忘了是誰剛剛還在大門外跟那老王爭的面紅耳赤,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要真比起來,唐鏡文還比我的風度好

  「菲兒……不准胡來」林夫人看到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來,為了幫她女兒解圍,也只能佯怒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林夫人不用發那麼大脾氣,那個……那個張明,對就是你,李老爹說的話,你有沒有要反駁的」我也趕緊為這尷尬的場面解困,並為了再度讓所有人的目光回到這來,於是指著張明問道。不過林詩菲這一笑,倒是讓我心情的壓力得以緩一口氣。

  「沒有」想不到張明給大家的答案,竟是如此乾脆,害得我也一時語塞。「那你就說說,你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林仁豪的」我依然把同樣的問題,要張明回答。

  「這月初六是小紅爭花魁的日子,我天一黑就趕去倚翠樓,一直到子時二刻才從那回來,這件事倚翠樓的老鴇孫大娘可以為我做證,你們不知道那小紅……實在真漂亮,她那二顆海咪咪又大又軟~摸起來的觸感真好,當你把頭放在那雙乳裡,它就像海綿似地……」這色胚子張明,叫他說明與林少爺相遇的情形,居然給我說著說著,講到他的風流帳上去了。

  「回神啦!」看這色鬼張明整個魂都飛到倚翠樓,我走到他身後,一巴掌的從他的後腦袋打了過去,同時在他耳根後面鼓起十分力大叫。

  「哇!是誰打我」被我賞了後腦杓的張明,終於三魂七魄又再度歸位,摸著腦袋大聲嚷嚷。

  「是你爺爺我打的」我怒目看著他道。

  「你再給我亂說話試試看,再說錯一句,我就叫縣太爺先賞你個五十大板」我接續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30 AM

第八節 驗屍風波

  「草民不敢亂說,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全盤說出。」張明一聽到我要叫縣太縣讓他挨板子,馬上老老實實的要把那天的經過說出來。

  「在選完花魁後,小紅滿心歡喜地把我服務一便,那滋味真是……呀~等一下我就快要說到了」這天兵張明又把話蹺遠了,可這次他機明的很,看到我己經要拱手向縣太爺說話時,連忙阻止我

  「在我走出倚翠樓快到二十四橋時,剛好踫到林家公子,他一身酒氣而且手裡還拿著一瓶酒,我還當他是跟我一樣去逛窯子,後來才知他居然在那晚姦殺了孫府小婢,隔天告示貼出來要找證人,我就跑來了」張明隨後將我的問題回答出來。

  「朱三、李老爹、張明你們還有沒有忘記說的,或有所隱瞞,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說出來,否則,我就當你們說得都是真得,要是等下被發現有說假話,到時我可會請縣太爺好好嚴懲!」聽完最後證人張明的話,我再向所有證人問道

  只見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沒有要再補充的,而我再向唐鏡文問道:「唐狀師那你覺得這三人的答話,有沒有跟以前不同,而要更正的」

  「呵~呵~除了李老爹後面所講的我還有一些疑問外,不過張明都說沒問題,我也不在追究」唐鏡文對李老爹還是有點不滿。

  「大人……對於所有證人的答話,你都聽見了,而我也沒問題,現在在下要請杵作過來」看到大家不對這部分有了共識不再爭執,接下來我就請求縣太爺讓我看一下屍體。

  躺在地上的小婢秋菊的屍體,冰冰冷冷地,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看屍體,就算那時在A大也只是看圖片而己,看著秋菊那破碎的遮不避體的衣服,和已面無血色的臉孔,心中有點難過,想想在自己那個時代,像她年紀相仿的女孩,每天都穿的漂漂亮亮出遊逛街,但她卻是人家的奴婢,生活算苦的了,更慘的是遭到這種慘事,強忍鼻酸向仵作問道:「你說她是怎麼死的?」

  「這女孩是被先姦後殺。」仵作很有把握地答道。

  「嗯~那怎麼確定她是被姦殺的,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傷痕。」我看一下秋菊的屍體,提出了疑點。

  只見仵作把秋菊身上的白衣一掀,雖本應雪白的肌膚在死後己漸成灰色,但還是可以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二個手掌大的淤青,這時杵作答道:「這女孩是被人用雙手勒住脖子斷氣而死,而且當時屍體送來時,她下體全部是血且衣杉不整,所以我肯定她是被姦殺的」

  「先殺後奸不可能嗎?」我也不知怎麼搞地,居然會問這問題,連我也不清楚

  被我這麼一問,杵作倒是有點猶豫,他再仔細查看一下屍體,然後慎重地回答:「我確定是先姦後殺,童狀師你看看這女孩的下體。」

  我二話不說得往秋菊的下體瞧過去,這可不得了,把二旁的人嚇害了,在古代女孩子的身體是不可以隨便被看的,否則可是要嫁給看到她身子的人,雖然滿清入關之後,把關外的豪放之風帶入中原,但還是沒如此開放,這時唐鏡文像逮到小辮子急著邀功,向縣太爺道:「大人~這童狀師虧他還是個讀書人,連男女授授不親的事都不知,居然去看死者的下體,這對屍者可是天大的污辱,想我中華仍禮儀之邦,沒想到這人連死者的便宜也占,請大人下旨嚴辦此人。」

  「放你的狗屁!」我在看完秋菊的下體後,先是向杵作施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在聽完唐鏡文的的話後,再也忍不住的大說他。

  「你……你……說什麼,你要是不給我道歉我要你……」唐鏡文從來沒有受到如此大的污辱,氣得用扇子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童狀師~本官也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否則不要怪我不給你青竹學院面子。」縣太爺先是被我看屍者下體的動作給嚇到,後又聽到我污辱唐鏡文,他也開始對我沒什麼好感。

  剛才被林詩菲一笑緩和的氣氛又凝重起來,林老爺和林夫人更是雙手互握緊張的說不出話來,連孫百翔和趙彭海二人心裡也暗道:「林家這回真地死定了,要怪就怪這傻小子吧!哈……」

  「大人我說唐狀師狗屁,一點也沒犯錯,我根本不用向他道歉,要知道我們身為狀師是為了什麼,就是要幫人民洗刷冤屈、使其陳冤得雪,其次是要幫大人你發現事實的真現,使大人可以成為人民心中黑暗裡的一盞明燈,並且不辜負聖上所負的任務,真真地讓大人你成為皇上的左右手為他治理百姓,所以只要想妨礙大人得到皇上青賴的人都是豬狗不如,所以我才說唐鏡文」我義振詞嚴地說起來。

  「笑話!我哪裡裡妨礙大人發現事實地的真實了,你根本是在那胡說」唐鏡文指著我說到。

  「你妨礙我查驗屍體,又在一旁說些有的沒有的話,就是事實」我也說回去。

  「看屍體……哈……哈……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一名學院的學生,又不是杵作,你會看什麼屍體,根本是一派胡言,借口脫罪」唐鏡文也不顧形象霹靂啪啦地說起來。

  「自己沒本事,不會看屍體,卻用自己的標準來評論他人,真是井底之蛙!」我反諷回去。

  看著二個人在那說來說去,一點也沒有讀書人的樣子,縣太爺也怒道:「你們二個給我住口!」

  「威武~~~~」二旁的衙役再度出聲

  看到我和唐鏡文終於結束對說,縣太爺向我說到:「童狀師你說你會看屍體,你給本官說說看,你到底看到些什麼,要不然……嗯!」

  「大人息怒~在下等回一定給大家一個交待,不然我甘願受罰,並且一身不再為人訴訟,但我要先請求大人把唐鏡文剛所說的證物,拿給在下一觀,我將證明林仁豪不可能是兇手」我彎下身連忙拱手道。

  我話一出,不僅是唐鏡文、孫百翔、趙彭海、和縣大爺,連林仁豪和在場所有人的不敢相信,我居然就在大家還搞不清楚的情況下,己經可以為林仁豪洗刷冤情,大家張大眼睛看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子,想要看透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那一旁胡說。

  「好!本官就再聽你一次,來人呀,將證物拿給童狀師」縣太爺木板一敲,身旁的衙役將秋菊的肚兜和五角玉珮交給了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30 AM

第九節 唇槍舌戰(一)

  我先是將五角玉珮左翻右翻,果如朱三所說,玉珮上的一面刻有『林』字,我閉上眼用手一邊觸摸著玉珮上的紋路,一邊思考著,就在摸到玉珮邊緣的五角形時,我猛然張開雙眼,轉身向仵作問道:「仵作!死者身上除了脖子上那二道明顯的瘀青之外,還有沒有其它傷痕,比如說是挫傷」

  仵作搖搖頭說:「沒有公子,死者全身上下我都仔細檢查過,除了脖子上那瘀青之外,就真得沒有其它傷痕了」

  聽仵作這麼一說,我露出一絲鬼異的笑容,然後對朱三說道:「朱三你過來,你看看當晚所見的是不是就是這塊玉珮」

  朱三聽到我叫他過去,先是一愣,然後知道我是要確認玉珮,就放下一顆心的走過來,翻一下玉珮,看到上面確有『林』字之後,便答道:「沒錯!就是這塊玉」

  「喔!你這麼確定,那你把當晚死者是怎麼握住這塊的情形,試范一次給大家看」我把玉珮交給朱三,要他模凝當天死者手拿玉珮的樣子。

  朱三將玉珮在右手上一握後合上手掌,只見手掌外露出玉珮的半角,而玉珮上面可以看到『林』字的倒寫,呈現『十十』的樣子。

  這時唐鏡文也走過來瞧一下,看到玉珮露出的部份,很是滿意的說:「朱三啊~真得是這樣嗎?你可要確定清楚喔~如果是這樣,那可就證明兇手是林仁豪了喔」

  「唐狀師~草民絕對不敢欺騙大家,我當天看到的樣子確實是如此」朱三很快的回答唐鏡文。

  「那可真糟糕,童狀師呀~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照朱三的試范,兇手根本就是林仁豪沒有錯,大人……在下認為此案己真相大白了」唐鏡文先是貓哭耗子的佻侃我,然後又請求縣太爺可以直接宣判犯人就是林仁豪。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太好笑了……我肚子好痛喔……

  哈……「就在唐鏡文說完話後,我抱著肚子,眼角還流著淚水放聲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唐鏡文不滿我大笑的舉動。

  「對不起……我是笑……哈……你居然說朱三的試范可以證明林仁豪是兇手,我看你是說錯了吧!朱三的動作正是證明林仁豪絕對不可能是兇手,而兇手卻是另有其人」我一邊把眼淚擦掉,一邊緩和情緒說道。

  被我這麼一說,坐在堂前的縣太爺也好奇起來,照一般來說,朱三的動作無疑只會更加認定林仁豪就是犯人,怎麼我反而會說,這個動作卻是證明林仁豪無罪,於是他問道:「童狀師你可不可以為本官說明一下,為什麼兇手不可能是林仁豪」

  我正一正衣服,拱手答道:「對於朱三剛才的動作和之前的證詞,我可以舉出三個地方證明林仁豪絕對不可能是兇手,首先,他說他是聽到有女子大叫一聲才被吸引到二十四橋,而且他到達時因為看到了一場春戲不自覺得」啊「了一聲,男子驚嚇到就跑走了,可是大家有沒有想過,朱三是打更的,他在打更的途中既然可以聽到有人大叫的聲音,那兇手在強姦死者時,怎麼會聽不到打更聲,而先跑走,卻要等到朱三到橋頭時出了聲才跑掉,這太奇怪了吧」

  「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這檔事,說不一定林仁豪喝太醉了,所以沒有聽到打更聲啊,這也是有可能的」唐鏡文聽到我開始為林仁豪脫罪,也對我的答辯提出反擊。

  「本官覺得唐狀師說得也有道理」縣太爺撫了他的鬍鬚說道。

  「當然~在下也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成為林仁豪脫罪的理由,但是第二點,杵作剛才說過,秋菊是被先姦後殺,那麼說,她手上的玉珮應該是在反抗時從林仁豪身上跋下來的,你們想想,死者在被強姦掙扎時強跋的玉珮,居然沒有照成握住玉珮的手掌上有任何的瘀青和傷痕,那可是五角形的玉珮啊,不是圓形或方形」我走到秋菊的屍體旁將她的雙掌都打開,在眾人一看之下,果然一點疤痕都沒有。

  「你……那又怎麼樣……管她雙手有沒有瘀青,死者手上確實有林仁豪隨身所帶的玉珮,這就夠了,不然你說說看為什麼她手上有林仁豪的玉珮」唐鏡文似乎沒有料到我會來這麼一招,打的他有一點亂了方寸。

  「那還不簡單,死者的玉珮是在死後被人家放上去的,根本不是他從林仁豪身上跋下來的,只有如此才又能解釋為什麼死者的雙掌上沒有任何傷痕」我看一下在場所有人期待的眼神,老神在在的答道

  「一派糊言!你當時根本不在現場,你怎麼會知道死者手上的玉珮是被別人事後放上去的,況且朱三說過,他一看到那原本跪著的人影離開後,他一去查看躺在地上的死者時,玉珮就在她手上了」唐鏡文開始思索著朱三的證詞答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有人告訴我」我釣著大家的胃口說到。

  「是誰~是誰告訴你的,你把他叫出來」唐鏡文聽到另外有人可以證明林仁豪無罪,簡直不敢相信。

  「是她和他」我先將手指向秋菊的屍體,然後再向朱三一指。

  朱三看到我把手指向他時嚇的連忙向縣太爺跪下道:「大人……草民絕對沒有跟童狀師說過玉珮是別人放上去的,……我」

  「嗯!童狀師你的玩笑開得一點都不好笑,你是不是看案子沒法翻案,於是開始亂說話了呀」唐鏡文看到我分別將手指指向秋菊和朱三,鼻孔先大嗯一聲,接著不屑說道。

  「非也~非也,就讓我證明給你們看,唐狀師你過來」我話一說完,就走到秋菊的屍體旁,把遮住她的白布用力掀開

  「我現在就為大家說明,死者秋菊為什麼告訴我兇手不是林仁豪,和剛才我驗屍時看到了什麼,但我想先請唐狀師先檢查一下,屍體跟你上次看的時後,樣子有沒有什麼不一樣,有的話可要快點說出來……不然……」我硬是把要走回原位的唐鏡文強拉回屍體旁,要他看秋菊的屍體。

  「沒……都一樣……沒什麼不同的,屍體都放在官府的義莊,那有人看守,一定沒有人會去動手腳,所以不用看了」唐鏡文像受驚的小貓,急急忙忙的把話說完,然後快步走回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31 AM

第十節 唇槍舌戰(二)

  「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就開始解答,第一:秋菊是被先姦後殺,這點我跟仵作的意見是一樣的,因為從死者的下體可以明顯看出有磨擦所造成的嚴重破皮,這證明秋菊並非在心甘情願下做那檔事,而是被人所強姦,因而造成她下體在沒有足夠的濕潤又極力反抗下而產生這種傷害,我想在座有過人事的人的應該瞭解我在說什麼吧~」我說的人沒有羞色的表情,反而那些聽的人一個個露出尷尬的神情。

  「第二:剛才李老爹和張明都異口同聲說道,林仁豪有喝醉酒,而大家都說他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才會姦殺秋菊,可是從死者秋菊的身上所呈現的卻非如你們所說,你們自己可以去試驗看看,當一個渾身都是酒氣的人和一個全身充滿少女氣息的女生在做那檔事,怎麼可能不會使少女身上或者衣物上或多或少殘留酒精的味道,可是你可以聞聞看,死者身上全沒一絲酒味」我又要跑去拉唐鏡文這小子來聞屍體。

  唐鏡文看到我要拉他去聞屍體,他的胃不禁反噬一下,然後面有難色的說道:「或許死者死太久了,氣味早就不見了」

  「錯了,剛才杵作也沒提到死者死後送到他那時,有聞到任何酒味,況且……我剛才察看死者的下體時,除了看到嚴重的破皮之外,根本沒有聞到酒精的味道,要知道男人的精液會混著體內的水份,而此時當一個喝醉酒的人,他體內的水分中一定也有相當濃度的酒精混在裡面,這時在他高潮射精後,女人的下體一定也會有酒味,可是死者卻沒有」我認真的對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看死者的下體,及自己的發現說了一次。

  「杵作~屍體送到時,她身上有沒有酒味」縣太爺聽完我的分析之後向杵作問道。

  「沒有……大人」杵作跪下來低著頭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說明,喝酒的人在高潮後,會在女人的下體留有酒味,這根本是無稽之談」唐鏡文對於我說的這一番話,心中大駭,因為他根本沒有聽過這番理論過,更驚訝於我真得會驗屍,不是在那開玩笑。

  「老夫可以作證!不信的話唐狀師可以現在用酒瓶裝滿茶,連喝三瓶,等過一會,看看你的尿液中是不是會有茶的味道,就可以證明童狀師說得對不對?」始終坐在一旁的乾焦急的林老爺,在聽到我說的這番話後,先是不敢相信這年輕人,居然對於人體的結構有這麼深刻的認識,這可是要學醫的人才會知道,難道他學過醫術,但林老爺還是馬上回過神,出聲起來作證,因為這可是對他的兒子大大有利,眼前只有他這位御醫林丘心後人所說的話,才可以幫助我。

  「本府也認為童狀師的話可以採信」縣太爺想一想自己好像喝茶後也真有類似的經驗,就同意我的論點。

  「好~就算是又怎麼樣,你要如何解釋玉珮的事情」唐鏡文在深覺這部分實在辯不過我,馬上話鋒一轉,將話題迴繞到玉珮上,企圖板回劣勢。

  「關於這點,我之前就說過是另有其人在秋菊死後放在她手上的,除了先前看過她的手上沒有一絲傷痕外,你們看看,我現在手握玉珮的樣子正是剛才朱三剛才模擬死者手握玉珮的樣子;一般來說,人們總是把玉珮有字的一面向外,這麼說來,當兇手俯身強姦死者時,玉珮有字的一面是面向秋菊,那秋菊手掌握住玉珮時,有字的一面應該是朝自己的手心裡面,而非向外。

  況且,你們想想當一個人被掐住脖子時,怎麼會不極力反抗,如果她要握住玉珮,就會用拳頭打林仁豪,這樣手掌內就會被玉珮的角刺傷,如果她要用手剝開林仁豪,那肯定沒辦法握住玉珮,玉珮就不會在她的手中。所以……朱三!你在說謊!「我把自己的推測說完後,就指著朱三大喊,那份氣勢嚇得朱三居然尿褲子。

  「大膽的朱三,你居然敢欺騙本官,該當何罪!」縣太爺聽到這,也開始對朱三所說的話懷疑起來,大聲對他喝道。

  「草民……草民……沒有說謊啊……大人……」朱三求饒的道。

  「大人~現在二個選擇,一個是朱三在說謊,一是如我所說兇手另有其人」我順勢向縣太爺說出自己的意見,要讓他選擇,因為不管他最終選擇哪裡一個,都對這起姦殺案朝有利林仁豪的方向走。

  看著案情直轉直下,變化的如此快速,己經脫離自己掌握的唐鏡文,只能本能的出言制止:「等等!童狀師那李老爹的證詞,你又如何解釋,他可是有看到林仁豪當晚經過二十四橋」

  「我只能說,李老爹的證詞根本不能采為證詞!」我這麼一說,又再度出乎眾人的意料,他們想不到剛才我是對李老爹最客氣的人,怎麼現在卻說李老爹也是在說謊。

  「不要稍微得意就忘形了,李老爹的話又怎麼不可以做為證詞了,你明明剛才還跟他有說有笑」趙彭海是個直腸子的人,看到情況演變成這樣又聽到我說的一番話,也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氣憤說道。

  「疑~趙大爺你幹什麼這麼生氣,剛才你和孫老爺不是還口口聲聲說你們和林家有昔日的情誼,如今林家冤屈得以平凡,你應該是高興才對,怎麼……難道……另有隱情是嗎?」看到趙彭海的表情,我開始打迷糊道,想看看可不可以從他身上再得到一些消息。於是走到他面前說道

  「童狀師你多慮了~趙老不是那個意思,他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有這樣的情緒反應,他只是怕……等會聽到的話又不如你說的那樣,可以證明林少爺無罪,失落的心情會更大所以才會反應這麼大,真是不好意思……趙老你說是不是呀~快坐下來吧」孫百翔果然是個有心機的人,看到趙彭海快要被我套出話來,一把拉著他往位子上坐,並且向我打哈哈。

  「對!對!就是這樣」趙彭海又坐回位子上,點頭稱是。

  看著就要套出趙彭海的口風,沒想到卻被孫百翔給阻止了,但我還是笑笑的對他們二人說道:「為了不讓愛護林少爺的人失望,我就來為大家解釋為什麼李老爹的話不可采,理由有二,其一:你們之所以認為李老爹的話可以證明林仁豪是犯人的理由,是建立在死者手中的玉珮和林仁豪曾經在當晚經過二十四橋二個事件上,照常理來說,各位的推論是非常合情合理,但現在,我證明出玉珮有可能是另有兇手故意放上去意圖嫁禍給林少爺,加上李老爹也說過,除了林仁豪曾經從二十四橋下來外,當晚還有張明也曾經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張明就是兇手呀!所以玉珮和林仁豪當晚走過二十四橋間的合理關聯性己經不存在了,李老爹的話當然就不可採信了」

  「原來兇手是張明!張明你好狠的心……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陷害我」跪在地上的林仁豪這時聽到兇手是張明,怒瞪他罵道 。

  「我早就猜出兇手不是世侄了,而是張明……你們看他一臉好色樣,一定就是他了」剛坐下的趙彭海又站起來發表自己的蠢見。

  「我……我不是兇手大人……我只是經過二十四橋而己……不是我姦殺秋菊的」這下換張明緊張的跪下猛磕頭向縣太爺陳情。

  「等一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們在急什麼急,而且我又沒說兇手就是張明」我看著大家反應過度,不禁想笑。

  「那……到底是誰……你就快說吧……不要在釣眾人的胃口了」縣太爺也是一個頭二個大,自己原本認為這件案子在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兇手就是林仁豪沒錯,怎麼聽到現在,卻有這麼大的出入,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33 AM

第十一節 真兇

  「李老爹所說的話不能採信的第二點理由是……嘿!嘿!李老爹~你真得是賣面的嗎,我看不是吧!」我走到李老爹面前三步停下來,嚴厲的對李老爹問到。

  「童狀師你在說什麼,我是賣面的呀,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李老爹聽到我懷疑他的問話,也很訝異的回答。

  「你是跟我們說你是賣面的沒錯,但我不是要問這個,我要問的是,你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人?」對李老爹還在裝傻,我仍是很有耐心的再問一次。

  唐鏡文此時冷笑一聲,說道:「李老爹在揚州賣面也有十幾年,你居然說他不是賣面的,這可有趣了,要是你不說個令大家滿意的答案,就證明你之前都在瞎說,一直在那妖言禍眾」

  這唐鏡文到現在還在那死鴨子嘴硬,更不要臉的是他還要捉住我這個話尾來重新取得縣太爺的信任,讓我差點忍不住要走過去他身旁吐口水,但我還是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對他說道:「我問你現在的揚州是幾月天?」

  「呵……現在是七月天,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來替人家打官司,真是笑死人了,你根本是一個草包,大人……這種人的話可以信嗎?」唐鏡文在回答我的提問後,馬上又開始對縣太爺施以心靈暗示。

  「真是七月天嗎……我……太替唐狀師高興,你中頭彩了,知道嗎?」我走過去拉著唐鏡文的手,並且一臉喜悅的上下搖晃他的雙手說著。

  「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我當然知道我已打贏這場官司,你休想要我撤回之前我們倆的誓言,你這輩子都別想在替人家打官司了,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自不量力的人想要在老虎臉上拔須的後果」唐鏡文先是用力的把我的手甩開,並且用扇子指著我得意的說著。

  「不!不!不!唐狀師這場官司是你要倒霉了,你說現在是七月天,那我問你,這個季節有烏魚子嗎?」我奷笑的望著唐鏡文說道。

  「你這白癡連烏魚子要在冬季才有都不知道,你真是沒救了……哈……」唐鏡文一個人繼續沉醉在自己的勝利幻想中大笑著。

  在唐鏡文回答出這番話後,除了他本人之外,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接著都把眼神望向李老爹,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而那姓唐的傻子在笑完之後,發覺在場之人的臉色都不對勁後,才回復正常,並且思索我剛才的問題,只見半刻後,他叫道:「不好」

  「李老爹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此時縣太爺用沉穩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向站在堂下的李老爹問道。

  「呵……呵……小子真有你的……沒想到居然被你識破了……」李老爹不理縣太爺的問話,反而向我笑道。

  「哪裡裡~哪裡裡,我只是運氣好而剛好你運氣差罷了……對了,長袖底下的抓痕還痛不痛呀?」我向李老爹眨眨眼說道。

  案子峰迴路轉,出呼大家意料,沒想到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的老人,竟然才是真兇,唐鏡文更是聽到李老爹這番自認行兇的話後,四肢無力的坐倒在地,因為他往後的人生已隨李老爹話的出口由彩色變成黑白。

  「太好了~阿瑪、娘,阿哥有救了,阿哥有救了~」林詩菲聽到李老爹的話後,高興得流下眼淚,並且抱住她的阿瑪和娘說道。

  「是!是!豪兒這次真得得救了,他不是兇手……他不是兇手」林老爺和林夫人也是相擁而泣,這段時間折磨得他們二老食之無味、夜不安寢,現在上天果然還是眷顧他們林家,讓他們唯一的兒子可以洗刷冤屈,多日來所累積的情緒也在這時決堤。

  「來人呀!將姦殺案的兇手拿下」真相終於大白,縣太爺馬上又展現他的官威,大聲喝斥二旁的衙役將李老爹拿下。

  「小子~我很欣賞你,跟我走吧」李老爹突然伸出左手向我的脖子捉來,他的動作跟本不像一般的老人,快得讓我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

  「大膽!」一聲男不男、女不女的怒喝傳入堂內,同時二枚類似暗器的東西伴隨聲音擊向李老爹要捉我的左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36 AM

第十二節 銅哭鐵笑

  眼看就要成功捉到我的李老爹,聽到有暗器破空向他左手擊來,連忙將左手收回,並且蹲下身來,地螳腿一掃,將靠近準備捉拿他的一干衙役掃得四腳朝天,哇哇大叫。而我則趁機腳底絲油逃離李老爹可支配的範圍之外。

  「反啦!反啦!都反啦!連官府的人都敢打,而且還拒捕,李老爹你不想活了嗎!」看到自己的人被打倒在地,縣太爺站起來氣得跺腳大罵。

  「嗚……嗚……李老爹早就死了,他是假冒的,……嗚……嗚……」從大門外走進二個身穿戲班子中丑角衣服、頭帶小丑帽之人,其中一個臉戴一具銅製哭臉面具,正用那令人聽起來全身都會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邊哭邊說著。

  「嘻~嘻~哈……,喂!愛哭的,你猜猜這個假冒李老爹的人會是誰」走在哭臉面具之人身旁,雖然也是戴著一隻面具,但卻是一個鐵製笑臉的人,現在正嘻嘻哈哈的向哭臉問道

  「原來是『銅哭鐵笑』二位使者來到,那『藍采荷』就只有先走一步,小子……記住!我可是很欣賞你呀,以後有機會我們可要好好聚一聚,後會有期」假冒李老爹的人,先是看到坎入牆內的二面令牌,一個是銅製哭臉,另一個是鐵製笑臉又看到走進堂內的是在江湖上頂頂有名的『銅哭鐵笑』,知道無法再待下去,否則下場只會吃牢飯,於是氣勁一運,整個人就衝破瓦頂,揚長而去。

  銅哭鐵笑雙使,此二人師出何門不詳,哭臉二隻手各拿著一顆皮球大的七彩圓球,可別看使用者輕輕鬆鬆毫不用力的就把二顆球托在手上,它們每一顆足足都有十斤重,一手『七巧玲瓏幻化球』鬼異多變,令人防不勝防;而笑臉手持黃金判官筆,判官筆在他的手上使來,如靈蛇吐杏、刁鑽難纏,加上本身的『雲龍八式』,專破他人護身氣勁。

  他們二人是專門將在這大陸上,每一個狀師爭訟對戰的情況,一一詳細記載,並且每半年就會統計所有狀師在這期間內對於案件的勝敗優劣,用以決定狀師排行榜上的排名,另外也會發出類似報紙的公告,讓所有想要打官司的人都可以明瞭自己將請之人或己請的狀師,是否符合自己的要求,也因為這樣,初期曾經有動機不良的狀師想要威脅他們將自己的排行提高,而請江湖好漢幫忙,結果下場除了永遠被除名外,那些打手更是一個個有去無回,這也使得雙使的名聲享遍江湖。

  這次他們路過揚州,聽到百姓說到有件姦殺案在這發生,而其中擔任一方狀師的竟是近來新秀唐鏡文,抱著期待和好奇的心情,順便想一觀唐鏡文的實力是否再有長進,所以雙使一早就混入在堂外圍觀的人群之中,只是沒想到排行榜上90名的唐鏡文除了在訴訟的一開始稍站上風之外,到後段根本一點主動權也沒有,最後輸給了一名連他們也沒聽過的後生晚輩,這可以說是他們擔任狀師排名工作以來,第二次看到的場面,第一次恰巧也是在這個月發生, 半個月前他們在北京城中,也是親眼目睹一位沒沒無名的年青人,將排行榜中第76名的『舌燦蓮花』韋清風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要知道,這韋清風的詭辯之術,堪稱狀師界一絕,對於對手的任何一句都能加以反駁,而那位少年居然可以讓他牙口無言,其言詞適用的精確度,到現在還讓二使刻骨銘心,

  正當他們感歎沒有辦法再看到如此精采的對辯時,居然在揚州城又被他們看到了類似的情景,如果北京城中那位少年是冰,眼前這位少年就火,生動的驗屍技巧前所未聞、平常的口語和多變的脾氣,令他們在激動之餘,也只能說後生可畏,而當他們看到那假冒老爹之人要出手捉走眼前的少年時,自然地將手上的信物丟了過去,就這樣救了我一命。

  「可惡!跑得還真快……兩位雙使光臨本府,本官先謝過剛才雙使出手相助,來人呀~還不快拿椅子給雙使坐,養你們這群飯桶真是沒用,連一個採花賊也捉不住,還要只使出手,我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縣太爺先是抬頭看著屋頂上的那個大洞,氣憤的罵道,然後看到走進來的是在白道和黑道中被受尊敬的雙使,先是賠笑答謝他們的出手之恩,接著把肚子的怨氣一股惱的發洩在躺在地上喊爹叫娘的衙役們身上。

  「大人~可以釋放小兒了嗎?現在可以證明我兒不是兇手了」林夫人在只使坐在衙役門送來的椅子上後,也走到堂前向縣太爺一跪道。

  「這是當然,林夫人快快請起,咳!本官在此宣判林仁豪無罪釋放,退堂~」縣太爺被剛才那一幕打擾,也忘了已被證明清白的林仁豪還身帶枷鎖的跪在堂下,經林夫人這麼一提醒,連忙宣判林仁豪無罪。

  被衙役解開枷鎖的林仁豪馬上起身抱住林夫人激動的留下淚來,這也難怪,因為他可說是從鬼門關前被我給救回來,接著林老爺和林詩菲也跑了過去,堂外的老百姓更是歡聲雷動,大叫著:「縣太爺英明」

  「不!兇手就是林仁豪……快捉住他……」這時唐鏡文像發瘋似地向林仁豪的方向跑過去,樣子實在嚇了。

  「嘻……嘻……實在太丟臉了」笑臉使者談話間,左腳向地一蹬整個人飛了出來,只見他右手一伸,就向捉小雞似地,已捉住唐鏡文的後領,並狠狠的把他往另一邊一摔。

  「老伯請問一下現在是幾點了」從剛才就一直躲在大門旁,準備一不對勁就落跑的我,發覺自己有點精神不濟,於是向在門外的一名老伯伯問道。

  老伯抬起頭看看太陽的位置,在摸摸正咕嚕咕嚕響著的肚子後,笑著對我說:「狀師大人,現在應該是未時」

  「不好了,又是該睡覺的時間了,得快走才是」我暗自叫苦,但還是慢慢的把身子往門外移動,不想驚動堂中的眾人。

  「嗚……唐鏡文……嗚……這場官司是你輸了……嗚……按照你跟那少年的約定,我們要摘到你的狀師頭銜……」仍然坐在椅上的哭臉死者說道。

  「我沒輸……我沒輸……」唐鏡文聽到他大半輩子的努力苦讀,將轉眼成煙,也不禁大叫起來。

  笑臉使者不理唐鏡文的大叫,走到他身旁把他胸口上的一枚銀色竹簡標識摘下,那另也從他手中把他的白扇取回,然後坐回原來的位子上。

  「哈……哈……林老~這下真相大白,我和趙老真是為你高興呀」孫百翔看到結果已定,笑呵呵地與趙彭海走到林老爺一家旁,為他們祝賀。

  「對呀……我一開始就說林少爺怎麼可能是兇手,你們看他溫文儒雅,這種人怎麼會做奸犯科,都要怪孫老說一定要給死者一個交待,我才會和他請人為死者伸冤,林老~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呀」果然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看到林家安全渡過這次危機,趙彭海連忙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孫百翔,他可不想日後與林家為敵,況且他鏢局的鏢師以後受傷還要去救世堂才可以,在怎麼說人家可是御醫的後代,這醫術連京城的名醫都不見得比得上。

  「趙老你……」孫百翔聽到趙彭海這種推卸責任的話,正要反駁時,卻被林老爺打斷。

  「謝謝趙老和孫老你們對小兒的關心,我在此向二位謝過,起時這次出最多力的人是童狀師,老夫實在無以回報他的恩情,對了……童狀師人呢」林老爺可不想聽這二隻老狐狸在他耳根旁吵得沒完沒了,趕緊阻止了孫百翔的話,更將話題繞在我身上,只見他目光往堂內四周看了一下,都看不到我的人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37 AM

第十三節 斗王賽

  「讓開!前面的人讓開!」一群騎著馬的官爺,在官道上急奔著,前面領路的頭兒,不時大聲驅趕著檔在路上的老百姓。

  在官道的一旁有一家供行經此地的商人或旅人休息的茶坊,也許七月的烈日太過酷熱,一間原本只有七、八張桌子的茶坊,早己高朋滿坐擠滿了人,有些找不到位子的人,乾脆索性站著喝起茶來,熱切吵雜的交談聲,充斥在這家不到二十坪大的茶坊,好不熱鬧。

  「鞏大哥~等會我們要去哪裡逛逛……我可不想太早回家」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子,坐在茶坊最內側的桌子上,喝了一口杯中的龍井荼後,面露興奮狀地向坐在她身旁的男子說話。一雙大眼睛也水靈地不時向四周的人物觀看。

  「等下我們還是直接回家,不然你阿瑪可要著急了」那位男子臉孔清秀,黑色眼眸中帶點憂鬱,長髮披肩,但仔細查看,可以看到長髮中有一條小辮子,讓人感覺到他在瀟灑之中又帶點理智,畢竟在大清的天下裡,百姓是要扎辮子的。

  「我不要啦……我一定要先在城裡逛一下……人家好不容易才放假回來,就讓我先逛街一下嗎」女子聽到她口中的鞏大哥,居然要先回家,馬上推著那男子的手肘裝起哀求臉,低聲軟語求著。

  男子似乎知道這眼前的小女孩,雖然口裡在詢問他的意見,但只要自己的回答不如她的意,她還是會一個人偷偷溜走去逛街,心中除了無奈的苦笑一下外,便對她說:「逛街可以,但可不許你一個人亂跑,要待在我身旁知道嗎」

  「我就知道鞏大哥對瑄兒最好了,瑄兒絕對不會亂跑的」那名叫瑄兒的女子拍起手來高興地笑道。

  「公告!最新的狀師公告~,要買要快……」有一個小童,正拿著一堆黃紙,在茶坊的四處遊走販賣。

  「小弟弟!我要一份」瑄兒聽到有人在販賣狀師公告的叫賣聲,一雙大眼望向出聲的小童,向他招個手示意要買。

  小童看到有人在對他招手,很快的就來到瑄兒的身邊,將公告交給她,並說道:「這位美麗的大姐姐,三文錢,謝謝」

  聽到那可愛的小童,嘴巴說得那麼甜,加上等會又可以去逛街,瑄兒便從錢袋中掏出一兩碎銀,放在小童的手中,接著摸摸他的頭說:「小弟弟你真會說話,來……這個碎銀給你,不用找了,要小心放好喔」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小童接過銀子後,歡喜的連對瑄兒點頭,然後愉悅的跑出去門口,把錢交給在外面也是賣公告的母親。

  「這小童還真乖巧,挺惹人喜歡的」坐在椅上的男子微笑說道。

  「讓我看看……最近有什麼大事……嗯……疑?」瑄兒看著那份剛買的公告,過一會發出疑問的聲音。

  看到平常連坐都坐不住的簡瑄,此時會坐著那靜靜看著公告,並且發出疑問的聲音,鞏天雲也好奇的問道:「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們的大小姐看的如此專心呀」

  「你看這裡……」簡瑄將那份公告攤平放在桌子上,好讓鞏天雲也可以清楚,並且用手指指在公告的一隅。

  鞏天雲順著簡瑄的手指瞧去,見到內文大約如下:「狀師排行榜第90傑『情刀意劍白羅扇』唐鏡文,於本月初九揚州姦殺案敗北,根據他與對手的約定,失敗者將永不在替人爭訟,故剝奪其狀師的頭銜和排行榜的名次,而勝者童昂星則在訴訟後下落不明,根據以往『斗王賽』之規定,童昂星將可取代唐鏡文在狀師排行榜上的排名,特此公告天下」

  「六月二十四日在北京城中,狀師排行第76名的韋青風輸給尚無狀師身份的冷情雨,排行將降到80名,而冷情雨則破歷取得實習狀師的地位」

  等鞏天雲看完公告的內容後,只見他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碎一口茶,然後又靜靜地坐在那裡,表情仍是那一慣溫和的笑臉。

  「鞏大哥……這童昂星和冷情雨是誰?居然可以在沒有狀師的身份下,分別擊敗狀師排行榜中的第90名和76名,我怎麼在學院中從來沒聽過……」簡瑄和鞏天雲本是青竹學院的學生,想趁學院放暑假之際,回長安與各自家人相聚,但沒想到這份公告卻帶給了他們這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們倆個應該不是學院的學生,否則像他們這麼利害的人,我不可能不曉得」鞏天雲可說是青竹學院裡的風雲人物,在他一入青竹學院時,便以新生第一名的姿態擁奪『新芽杯』第一名,現在他的實力更是被學校的師生認為將比三年前畢業的唐鏡文來得強,有希望明年畢業考後,將可馬上擠進排行榜內的人物,而他現在正努力回想學院裡的學生,但就是想不出有童昂星和冷情雨這號人物,

  「鞏大哥瞧你認真得樣子,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其實我看他們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老師不是說過,以你的實力早就可以進入狀師排行榜之內,我看……這二個沒有受過正統狀師教育的人,一定是運氣好才會贏得勝利,尤其那個童昂星更是不知哪裡來的狗屎運,才會輕輕鬆鬆的讓他進入排上,相信再過不久他就會被踢出榜外」簡瑄看完公告的內容,嘟起小嘴說到。

  鞏天雲聽到簡瑄那天真的小孩子話後,也只能笑笑回應,因為他可不認為一場官司的勝敗單可以靠運氣決定,如果沒有相對的努力和付出,是不可能有勝利的果實,看著這二個莫生的名字,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這二個人將是他一生中強勁的對手。

  「斗王賽是什麼比賽,我怎麼之前都沒聽過老師說過,鞏大哥你知道嗎?」簡瑄原本正玩著手上的茶杯,忽然想起什麼事地向鞏天雲問道。

  「嗯~我曾經在教務長的書坊中看過一本書提到過,但對於詳細的比賽內容和經過並沒有很清楚的交待,只是大約提到,那是一種以性命、名譽為賭注的比賽,但在現今並不流行,因為很少有人會拿這二種東西做為賭注,而勝者將可以把敗者的所有東西占為給有」鞏天雲把手中的公告放下,回想一下便向簡瑄說道。

  「以性命和名譽為賭注,這好像在打戰」簡瑄皺一下她的小鼻子說著。

  「打官司本來就是一種戰爭,但它卻比戰爭還可怕,因為它有可能使有罪者變成無罪,或使無罪者變成有罪,殺人於無形之中,它的血腥和殘忍比真正的戰爭有過之而無不及」鞏天雲突然收起那溫和的笑臉,嚴肅而認真得說道。

  「好~好~停~~~,夠了,我親愛的鞏大哥,小妹的耳朵快長繭了,我們快趕路吧,我還想去逛街呢」簡瑄先是雙手摀住雙耳猛搖頭,表示不想在聽鞏天雲那老氣橫秋的話,然後就丟下一兩碎銀在桌上,便拉著鞏天雲的手臂走出大門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瘋狂龍馬 發表於 2018-7-17 11:39 AM

第十四節 爭吵

  長安是一座歷史的古城,自從三國中的董卓為躲避當時反抗他的聯軍,火燒洛陽城而遷都長安後,它的軍事地位就慢慢受到重識,而其因靠近塞外和外族,加上位於交通要點,也使得它充滿各種異族的風味。

  「來唷~這條雪白的波斯地毯冬暖夏涼,柔順的觸感,就像是青春少女的肌膚……快來看看!」

  「大食剛運來的煙脂水粉~美麗的姑娘進來看看,不論是絲的、擦的還是塗的應有盡有」

  「來來來~我老陳的豬肉可說是最好吃的,這位太太買一斤吧」

  「鞏大哥你看看這隻玉釵好不好看」從茶坊出來後就馬不停蹄趕路的鞏天雲和簡瑄,終於回到他們的家鄉,可當二人才剛進城,簡瑄就拉著鞏天雲在長安城中沒頭沒腦的亂看,最後簡瑄停在一攤賣裝飾品的小販上,東挑西撿,終於讓她看到一支全身翠綠的玉釵,欣喜的她將那玉釵往頭髮上一髻,然後向身旁的鞏天雲問道。

  「這位小姑娘戴起這支玉釵真是美的如天上下凡的仙女,讓所有的男人無不看的心醉神迷呀」小販的老闆,看到簡瑄非常喜歡這支玉釵,於是開始鼓起他那像是吃了蜜糖的嘴,大大的讚美起簡瑄.

  「嗯!我不要你說,我……我要聽鞏大哥親口說」簡瑄先是向那油腔滑調的老闆責怪一下,接著低著頭害羞地說著話。

  「來~瑄兒把頭抬起來,那鞏大哥好好看一下……」鞏天雲用右手輕輕抬起正低著頭的簡瑄,非常仔細地觀看著眼前這位可愛的人兒。

  「漂亮~瑄兒不管戴什麼、穿什麼都漂亮,這支玉釵讓你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純動人」鞏天雲眼神中充滿疼愛的對著簡瑄說著。

  「你最壞了……人家只是問這支玉釵好不好看……你怎麼說到人家身上來了」簡瑄聽到鞏天雲這些話,整個心都甜起來了,只見她先是臉一紅的嗔怒道,接著轉過身向那老闆說:「老闆這支玉釵多少錢?」

  「這支玉釵只要五兩銀子而己」老闆看見生意己經做作成,堆起商人一貫的笑臉說道。

  「五兩!這東西哪裡有那麼貴……老闆你是不是故意欺負我不懂行情」本來還是一付小女人樣的簡瑄,在聽到手中的玉釵要五兩,瞬間又恢復原來的古怪精靈相,開始發揮生為女人最厲害的特殊專長,殺起價來。

  「不貴!這一點都不貴!本攤在這長安城也擺攤有三年了,來買過的人都知道,我賣的東西絕對一分錢一分貨、童叟無欺,這玉釵可是京城裡的巧匠精新打造,所以絕對值這個價」那老闆也發揮他商人應有的本領,開始拍著胸脯保證他的貨物質量和信用。

  「來……這五兩給你,我幫她付」鞏天雲看簡瑄實在喜歡這玉釵,看著她為錢煩惱,於是從腰帶裡取出五兩銀要幫瑄兒付錢。

  那老闆看著即將入手的五兩,突然被一支玉手拿走,不禁愣了一下,只見簡瑄手裡握著鞏天雲的五兩碎銀,然後向那老闆說道:「五兩太貴了,你算便宜一點,不然我們就不買了」

  於是在長安的街道中,就此上演起一場討價還價的比賽,而鞏天雲看那二人在他眼前爭頭口沬橫飛,也知趣的退到一旁靜靜地看著,就在他無聊時,他看到對面五十公尺的方向有一堆人擠在那裡探頭探腦好像有事發生,在看看眼前的男女,似乎還有得吵,於是就走到對面的人群裡要一探究竟。

  只見人群中有四個人在爭吵,分別是二男二女,其中一位身材瘦弱但肌膚黝黑的男子指著另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罵道:「你……你……你既然說你不承認自己是程家的子孫,那你滾出祖先留下的祖屋」

  「我為什麼要離開,這間房子本來就是爹留給我的」那位肥胖的男子也是滿臉不滿的回答道。

  「你這是什麼大伯!只會欺負你弟弟,還到處說我們壞話,我看你才不適合做程家的子孫」看到肥胖的男子被罵,站在旁邊的穿著到處補丁衣服的女子,也加進這口水戰向那身材瘦弱的男子罵到。很顯然地她與肥胖男子是一對夫妻。

  「你這是什麼話,是你們自己沒本事,連菜都不會種,還跟我們借錢,我們只是向你們要錢,有什麼不對」另一位女子雖然把長髮盤了起來,但仍有不少頭髮不受捆綁的散落在她臉頰,而她聽到自己的丈夫被眼前這對夫妻辱罵,也忍不住發起火來。

  「我是向我哥借錢又不是你,你吵什麼吵,你這個外人在這插什麼嘴」那肥胖男子向他兄長的妻子罵道。

  「你……你怎麼可以向你的大嫂這樣說話,你給我滾……」那做為哥哥的男子向他弟弟推了一把,指著他的臉罵道。

  「大家看呀~他們夫妻倆只會欺負我們……嗚……老天真是沒長眼睛……我詛咒你們一家都死掉……全家死光光」那身穿補丁衣服的女子邊哭邊罵他的大伯和大嫂

  接下來,這二家人就在眾人的目光中推推拉拉,邊罵邊咒,而那胖子的弟弟最後走進屋裡還拿出掃把,向掃垃圾般要把他大哥掃出去他家門口,此時終於殺完價,一臉心滿意足的簡瑄,看到鞏天雲在她前面對街上,也跑過來拉住他說道:「鞏大哥你在看什麼,這裡怎麼這麼多人,是不是有人在表演雜戲」,隨後一顆小頭就鑽進人群中。

  「就只是有二家人在吵架而已,沒什麼事發生,對了~你買到那支玉釵了嗎」鞏天雲把簡瑄帶離人群,接著問道。

  「我買到了,你看……」簡瑄先是指指頭上那支多出來的玉釵,然後得意的繼續說道:「我就知道那個老闆不老實,還好我聰明,最後只花四兩就買到了」

  鞏天雲看著這個心愛地小姑娘,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剛才買份公告就可以大方的給那小童七文錢的小費,現在卻為了一兩銀子在那跟賣飾品的老闆吵了快半柱香的時間,也只能暗自說道:「我看你買東西是假,想跟人吵架是真吧」,並隨即道:「現在我的瑄兒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走吧」簡瑄這下終於願意回家,於是她跟鞏天雲就朝著城內東面的一棟大宅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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